愛娣白他一眼,把裙擺扯直,“我也差點被你嚇著。”
“你們昨晚上就睡這兒?”於丕走近了立即瞪直了眼。
“天熱,睡一晚地板又不會死人。”順著於丕的目光,愛娣望向剛才自己爬起來的地方。區勝中躺在角落的地板上,歪著
頭,哈喇子流了一縷在下巴處,腿分開成八字形,大腳丫子抵著桌子腿,酣夢正香。“混蛋,你倒是舒服,一晚上枕著我的腿。”
愛娣沒好氣地捶捶腿,黑絲襪在腳底的位置爛了dòng,一路脫絲到膝蓋。她心疼得罵了聲,又去找自己的鞋。
這時她才發現酒吧裏的qíng景,昨晚上的一幕幕怎一個亂字了得。愛娣扶著額頭尷尬地衝於丕笑笑,“怎麼會這樣?”說著
她就去翻找袋裏的錢包,“魚皮老板你找個人幫忙收拾下,損失多少我賠給你。不對……多數都是他扔的,應該他賠。”
見她珍而重之地將自己的錢包收好在袋裏,蹲下去摸區隊的褲袋,接著一把將區隊推得翻了個身,伸手去掏另外一邊,同時嘀咕著什麼爛酒鬼類似的字眼,於丕良久才把嘴巴合上。
“你算算要賠多少,我先去開店,人我也先把他押在這,跑不了你的,回頭我再過來送他回去。”
“我哪敢要區隊賠酒錢,老朋友了。”於丕這會才醒過神,揉揉眼睛好奇問:“姐,昨晚上那兩瓶霸王醉你們全喝完
了?”
“嗯,後來又開了你兩瓶伏特加。”愛娣邊開了吧台的水龍頭洗臉,邊指指後麵酒櫃。
於丕隻顧呲牙,愛娣抹抹臉,甩甩滿手的水,走過來時她鄙夷地望著角落那堆爛泥,冷哼一聲說:“我一輩子就喝過這兩
回酒,上次好像是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偷了我爸兩瓶悶倒驢。喝完了除了不停打嗝冒汗站不穩之外,沒什麼感覺。哪像這位……”
於丕抽氣聲更大了些,愛娣擠起肩膀低頭嗅了嗅自己衣服,苦著臉又說:“真臭。”
回到店子,愛娣先換了套工作服,接著打了個電話給梁隊。一起把爛醉的區勝中扶進車裏,梁隊轉頭打算代黑子對愛娣解
釋幾句,想想又作罷。
再次回到店裏,愛娣一直忙到下午。奶茶店開張的日子挑得適當,這一個月來恰逢暑假,生意著實紅火。
區勝中電話打來時,她正在後門監督工人卸貨,一箱箱的原料正往店鋪的小庫房裏搬。
區勝中聽見她的吆喝便問:“在忙呢?”
愛娣應了聲。
他說那晚點再打來,聽見愛娣又敷衍地說好,掛電話之前不甘心地問了句:“昨晚上……我們沒什麼吧?”
能有什麼?愛娣回神,沒好氣地說:“黑子哥,你昨天去廁所都要扶牆,行不行自己不知道?”
區勝中被她將了一軍,半晌說不出話,最後才憋出一句:“那我就放心了。”
這一句放心聽不出一絲慶幸,語調平平淡淡的,不知掩飾了什麼心qíng。愛娣避去角落,低聲問:“還難受不?好了我們今
晚上再來。”
“……我,我服氣了。”
可以想見電話那邊他忍耐的表qíng,愛娣偷笑不已。
“晚上我來接你吧,隨便哪裏坐坐。”
這些天,他逃避所有人,此時的主動萬分難得。愛娣不由自主地對著小庫房的牆壁揚起了嘴角,“行,十點半店子關門你應該知道吧。……喂,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我們的大股東?”
愛娣晚上上車時這樣解釋。“實在對不起,沒想到今晚上電影院有夜場,散場後店裏來了不少客,我幾次想走走不開。”
十點半等到近一點,換個人的話黑子早發火了,這時臉色仍然有些不好看,“少賺點不成?頭紮進錢眼裏了?”
“說得我愛財如命一樣。別忘記這個店你也有份的,我拚命又不是為了我一個!”愛娣累得虛脫,頭一晚又沒睡好,被他一凶脾氣立刻發作,“早和你說別等了,是你說沒事再等等,這會你賴我?”
黑子揚眉:“還是我的錯了?我守在這兒當電線杆我自討沒趣我為了誰?”
“算了,不和你吵。我累死了,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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