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內。

打手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湯。

“臭娘們xing子還挺烈,我看這一碗藥下去你他娘的還跟老子橫。”

剛才挨了一頓打,浮萍此刻“冷汗”直流,被兩人架著跪在地上。

鄢慈滿頭熱出的汗,順著額角滴滴嗒嗒流到眼睛裏。

鄢慈被汗液裏的鹽分浸得睜不開眼睛。

頭一陣發暈。

感覺自己快要昏倒了。

這位灌藥的大哥走得太慢了。

好想喝冰可樂。

如果不是睜不開眼,她此刻一定冒出餓láng般充滿yù望的目光。

打手終於走到浮萍麵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臭婊。子。”

鄢慈臉上盡是倔qiáng,心裏已經要開心地生長出一片欣欣向榮的喇叭花。

冰可樂!

集結了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

浮萍開始掙紮,打手不管不顧,掰開她的嘴,髒兮兮的手指伸進去攪了攪,一碗黑湯直接灌下。

鄢慈:“————————!!!”

一股直擊靈魂的味道順著味蕾直衝大腦,滿口酒jīng辛辣頂得她腦門發熱,喉嚨滾燙。

鄢慈被這味道衝擊得愣了一秒,開始瘋了一樣扭動身體。

搭戲的三個演員隻以為她是在演戲,更加賣力地配合著按住她。

“臭婊。子,等你開。苞的那天,看看大爺不去玩死你。”

鄢慈眼淚一瞬間就飆了出來,她嘴裏不停向外吐藥,頭左右劇烈地搖動。

男演員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吐,繼續念台詞:“給我帶下去關著,磨一磨她這騷脾氣,今晚可有大戲等著她。”

宋導在一旁看著,十分感動:“鄢鄢的演技越來越爐火純青,劇本裏沒有眼淚這一段,她自己加上不但不突兀,反而顯得更生動。”

方煜撓撓頭,沒吭聲。

“CUT——!”

男演員終於放開了禁錮她的手。

鄢慈張開嘴,“哇”得一聲吐出了嘴裏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那口藿香正氣水,已經忘記了中暑是什麼感覺,隻覺得自己快被毒死了。

她虛弱地趴在地上,沒命地咳嗽。

“方煜。”她叫。

這種事除了心理變態一般人gān不出來。

而她竟然在方煜問她想不想一次過的時候傻乎乎地點了頭。

變態的話怎麼能相信呢?

血與淚的教訓,鄢慈告訴自己日後一定得警鍾長鳴。

“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好繼承我微博的五千萬粉絲?”

方煜一反常態沒有毒舌,也沒有諷刺,淡淡地讚美她:“拍得不錯,我就說能讓你一次過。”

☆、蹲坑

這天傍晚,方煜煙癮上來,一個人坐到拍攝棚後抽了一地煙頭。

鄢慈補完鏡頭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重重拍了他一巴掌:“嗨!方煜!”

饒是冷靜如他,也差點煙頭燙手,被嚇出來心髒病,方煜掉過頭來吼道:“你他媽有病——”

剩下一個“啊”字沒說完,被鄢慈捂著嘴堵了回去:“小聲點行不行!你叫這麼大聲把人引過來了怎麼辦?”

鄢慈是卡在兩場戲中間偷跑出來的,穿著戲服——一件白綢衣裳,她身段纖長,腰肢細軟,chuī了chuī地麵上的灰塵,大剌剌地坐在方煜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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