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
鄢慈也許沒有自作多qíng,但他肯定自作多qíng了。
心裏一陣詭異的說不出口的懊惱,他有點煩躁。
“它喜歡你?對你裝冷漠?yù拒還迎?要點臉成嗎?你要是能把它抱回家老子直播吃。屎三百斤。”
方煜話音剛落,那狗很配合地躥入黑暗消失無蹤,留下鄢慈手握王中王略微淒涼的背影。
鄢慈愣住了,半晌失落地說:“我追它半個月了。”
方煜側頭看著鄢慈,她眉眼低沉,眼裏融著淡淡的小qíng緒。
“至於嗎?不就一條狗?”他習慣xing伸出手想拍她腦袋,臨到頭頂又忍不住收回了力道,改成了撫摸,“看你那點出息。”
夜間橫店的馬路空曠,橘huáng色的路燈光線閃爍。
鄢慈站在夜色與路燈jiāo錯的溫暖光影下,五官jīng致,楚楚動人。
幾個散了夜場的年輕人從旁邊的酒樓勾肩搭背地出來,他們可能喝多了,其中一個人衝著他們輕輕chuī了一個口哨。
天色深沉,路上行人又少,鄢慈隻戴了帽子沒戴口罩。
方煜幾乎是條件反she般,放在她後腦的大手一壓,把她的臉嚴嚴實實護進自己胸口。
“呀!”
鄢慈輕聲呼了一下,手裏去了皮的王中王順著戳到了方煜新換的白色棉布T恤上。
方煜的胸膛寬闊緊實,胸肌硬邦邦的。
“砰——砰——砰——”
鄢慈的臉貼近方煜的左胸膛,聽著他的心跳由原來的平靜一點點加快。
有力而鮮活。
那聲音像是裹著一條微小細弱的電流,順著方煜的血液、皮膚、毛孔、以及衣服上的化學纖維,一直傳導到她的麵皮。
她覺得自己臉紅了。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縮在他懷裏低聲笑了。
方煜察覺到,問她:“笑什麼?”
那幾個人還沒走,鄢慈不敢抬頭,隻微微露出個大眼睛狡黠地衝他眨了眨:“看過那部電影嗎?上麵說愛qíng裏的甜言蜜語要說給左邊的耳朵聽,因為那是離心髒最近的地方。”
“但你看,比起你的左耳朵,我現在離你心髒才叫近。”
方煜不明白她的笑點在哪裏,淡淡道:“你不覺得你離我的左奶。頭也挺近?”
鄢慈:“……”
方煜不說她還不覺得什麼,他一說出來她頓時覺得這個姿勢太尷尬了,她因為身高原因,下巴正好戳到方煜胸前那個尖尖上。
她剛要掙紮換個方向,方煜又說:“碰完左奶。頭又要去碰右奶。頭?你要真想把我吃gān抹淨,我建議你別這麼費勁,直接寫個潛規則申請明天遞給我,方老師願意……”
“你說什麼呢!”鄢慈從來沒見過能用這麼平淡口氣講huáng段子的人,一口氣憋不上了,連忙反駁,“你願意我還不願意。”
方煜捏著她後頸把她拎開:“方老師願意做你封殺之路上的最大助力。”
那幾個路人走過去了。
鄢慈鬆了口氣。
方煜低下頭盯著自己被王中王油漬弄髒的T恤,扯起來聞了聞,表qíngyīn晴不定。
鄢慈試探地問:“要幫你洗洗嗎?”
方煜毫不客氣,更不避諱,脫下T恤扔進鄢慈懷裏,光著膀子凶惡道:“王中王多沒營養?你那畜生看著虛弱肯定要補點好的吧,衣服洗不gān淨,我直接把你剁碎了喂狗你看怎麼樣?”
鄢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