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嘴角抽搐,看著她,很擔心她下一句蹦出什麼逆天的話來。
鄢慈果然沒讓他失望:“你知道李喬多努力嗎?他剛出道的時候為了拍戲差點溺死在瀘沽湖裏!他剛出道的時候維護粉絲差點和公司高層打起來!他剛出道的時候拍馬戲掉下去差點摔成腰間盤突出!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多麼標準的腦殘粉形象。
方煜無話可說。
鄢慈發完一通脾氣,cha著腰嚴肅地對方煜說:“方老師,我希望您能明白,當今社會最重要的社jiāo禮儀之一,就是尊重對方的愛豆,下次你再說李喬是小白臉,我會很生氣。”
她說這話時也惴惴不安,畢竟方煜是座隨時都會噴發的活火山,他要是生氣了,那麼爆發出來的岩漿完全可以把她從酒店直接噴到劇場。
方煜出人意料地什麼都沒說,他隻是表qíng柔和,淡淡地瞥了鄢慈一眼:“收拾好沒有?收拾好趕緊走,別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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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酒店大門,即使四周無人,鄢慈也習慣xing地壓了壓帽簷。
清晨六點,路上除了賣早餐的攤販,沒什麼來往的行人。
一個穿著橘huáng色T恤的女孩坐在酒店旁的花壇邊,空氣裏濕意重,女孩抱著胳膊,下巴擱在膝蓋上。她看到鄢慈出來,連忙跑過去。
“鄢鄢。”程允舒頭發濕漉漉的,臉色蒼白,站在鄢慈麵前。
鄢慈把墨鏡往下推了推,露出大半個明亮的眼睛,驚詫:“你怎麼在這裏?昨晚沒找到地方住?”
程允舒咬咬嘴唇:“後援會的姐姐告訴我你住這個酒店,我就一直在這裏等你,她說你助理這兩天生病,所以我想……”
“我不知道你幾點出來,等了一晚上。”她瑟縮地伸出指尖,在鄢慈手臂上點了點。
冰涼。
像這清晨的天氣一樣。
程允舒小聲說:“鄢鄢你就讓我當你兩天助理吧,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不要工資,你如果不要我,明天我還過來等。”
她肩膀聳到一起,像隻軟弱的小兔子。
鄢慈看了方煜一眼,發現後者正鎖著英俊的眉頭,盯著麵前的女孩那一頭飄逸的長發。
她想了想,無奈道:“好吧,這兩天晴晴生病,你沒地方去來劇組幫忙吧,一天五百塊可以嗎?”
程允舒揚著青澀而稚嫩眉毛,眼睛笑成兩個彎彎的月牙:“謝謝鄢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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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晴把程允舒這種行為解釋為臭不要臉。
如果不是會有“以下犯上”的嫌疑,林晴晴都想按著鄢慈打一頓。
她第三天就正常回到鄢慈身邊工作,可程允舒卻絲毫沒有自己是個該離開的臨時助理的自覺,照樣每天蹲在劇組,搶林晴晴的工作。
按說有個人分擔工作是好事,可林晴晴怎麼想怎麼不是味,心裏覺得哪裏隱隱不對,可她說不出來。
“姐,那個姓程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她完全是在道德綁架你,說句不好聽的,她就算凍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鄢慈無聊地拿著劇本扇了扇:“我知道啊,可她當時那樣子的確挺可憐。”
“她可憐是裝的呢?”林晴晴眼睛瞥向不遠處,正在攝像師旁邊和他搭話的程允舒,“這才來幾天呀,這兩天組裏好幾個人問我要她的聯係方式。我昨天還看見她和燈光組小王坐一起吃盒飯。”
鄢慈眼神也落過去,程允舒笑得又甜又可愛,伸手捏了捏攝影師的耳朵,她回頭看見鄢慈在看她,蹦蹦跳跳跑過來。
“鄢鄢,剛才孫哥跟我說,劇組這兩天正在招女xing群眾演員,你看我行不行?有一個角色是李司令的四姨太,好像還沒有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