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站起來,準備去浴室拿毛巾,可是手臂被人捉住了。
蘇湘轉頭看向他,還有什麼事啊?
傅寒川盯著她一雙清澈的大眼,到了嘴邊的話一時說不出來。
這話,以往也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說過。
蘇湘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又不說話,又不讓她走,難道還要為她惡搞了他的事情來找她算賬?
可是,他明明已經凶過她了。
蘇湘無辜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他的手,傅寒川微皺了下眉,鬆開手,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打發她。
“算了,你先去拿毛巾給我擦頭。”
蘇湘瞥了他一眼,納悶的走到浴室去拿毛巾。
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傅寒川這個人,一向叫人猜不透心思。
蘇湘也懶得去猜,待她取了毛巾回來,傅寒川已經坐在她的書桌前,大手握在鼠標上,隨意的點著那些照片。
看他的表情,好像還挺滿意的。
蘇湘走過去,把毛巾覆在他又短又硬的頭發上擦拭起來。
他這個人,是個古怪人。
明明有吹風機,又快又方便,可是他不喜歡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喜歡拿毛巾擦幹。
傅寒川對著電腦,忽然開口道:“明天你也一起去。”
蘇湘的手停了下來,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看著他淩亂的短發。
剛剛,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傅寒川覺察到了她的停頓,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她傻呆呆的站著不動,又開口道:“怎麼,沒聽明白?”
蘇湘確實有種沒有聽明白的感覺,好像幻聽了。
可是看他別扭又不耐煩的表情,確定自己是真的聽到了。
她想起自己剛嫁到傅家的時候。
那個時候,婚期才過去沒幾天,傅寒川被邀請去參加一個小型的私人宴會,因為請帖上寫著“夫婦”兩個字,別人也把她的名字寫上去了,所以她便把自己跟他的衣服一並準備好了。
那天,傅寒川看到她拿起衣服準備去換,就開了口。
他說:“你不必去。”
“你去了,我的麵子往哪裏擺?”
“讓我被全場的人笑話嗎?”
那一刻,蘇湘難堪的當場落淚,發了脾氣,她把自己關在房內,把那一件禮服剪得破碎。
當然,她的發脾氣,也沒有人當回事。
從那以後,她便再也沒有“自作多情”了,凡是看到請帖,就自動的把上麵的,她的名字給忽略了。
其實後麵她也想明白了,別人看她跟傅寒川,還能是什麼心態?
往惡意的方麵想,要麼是想看傅寒川的笑話,要麼是想看她的笑話往善意的方麵想,把她名字寫上的,隻是看在傅家的麵子上,畢竟她還是官方承認的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