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繞到車頭,從後視鏡檢查傷勢,果然起了一個大包,按著特別疼。

男人等了幾秒,等不到到賬的消息,上前拎小雞似的一把揪住蘇湘的手臂怒道:“我說你照什麼鏡子,你到底有沒有轉賬給我?”

蘇湘現在難受的很,又是感冒渾身酸疼又是額頭磕傷,被他手指一抓,現在手臂又疼了起來。

她抿緊了嘴唇,在手機上用力的打字:我賬號上沒有那麼多錢,我老公正在給我送錢過來。

男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頓時有些緊張:“你老公?”

要知道,男人根本不是不小心撞車,而是職業碰瓷的,找的就是這種開著幾十萬中高檔車的女人。

這種開小車型的女人手裏頭有錢,怕事又不懂車,唬一唬就能敲到幾萬塊,他已經得手了好幾次了。

但是她找人來,那就不一樣了。如果對方堅持報警處理什麼的,那他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他怒道:“你什麼時候時候打的電話?你不是個啞巴嗎?”

手指更加用力了一些,扯得蘇湘的身體向一側彎下去。

這時候,一輛法拉利在馬路邊停了下來,喬深從車上下來,車門“砰”的一關,看到蘇湘被男人扯得身體都彎下來了,立即大步的走過去,指著男人怒道:“你幹什麼!放手!”

喬深平時看起來溫文儒雅,瞧著有些小機靈,但是生氣起來的時候,臉一板就是一臉惡相,堅定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男人立即心虛的手鬆了下。

這時,喬深上去一把扯開了男人的手,把蘇湘扶在一邊道:“太太,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他就住在這附近,接到大老板的電話,就立即的飛車過來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及時。

喬深在傅寒川身邊好幾年了,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都看在眼裏。

老板對這位太太是不是喜歡,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大老板對這位啞巴太太挺別扭。

比如說,大老板對著太太總是橫眉冷對,不理不睬的,但是一旦兩人發生冷戰,大老板的脾氣就會變得很惡劣,這種惡劣,還會波及到身邊的人。

而這次,如果太太受傷了,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倒黴。

話剛問完,一陣風吹過來,把蘇湘的劉海吹了起來,額頭上那一塊破了皮的大包紮眼的呈現在眼前,喬深心裏大叫糟糕。

另一側,卡宴男看著新來的法拉利男人,看上去是個很有錢的主啊。

而此時,他被完全的晾在一邊,看著那兩人在那兒問來問去,不甘心的大吼了一聲道:“喂,你就是她老公?”

剛才,他好像聽見他說“太太”來著。

喬深轉過頭來,一張狠戾的臉令男人不由的瑟縮了下,但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的氣勢不能被人壓倒,挺了挺胸膛道:“你老婆撞壞了我的車,這總得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