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好好休息。”
祁林聰說完了,掖了掖西服的衣襟,轉身出去了。
如果不是她剛動完手術不適合移動,他此刻就會把她轉院出去。
蘇湘在醫院躺了大半天,終於在幾瓶鹽水掛完以後,咳嗽沒有那麼厲害了,燒也退了下去,體力也恢複回來了。
護士幫她拔了輸液管,蘇湘活動了下手腕,半條手臂涼的發麻。
宋媽媽拿了熱水袋給她熱敷,蘇湘正要讓她回去,病房的門推開,傅寒川又回來了。
宋媽媽看到傅寒川,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先生,您來了。太太正好掛完鹽水,已經好很多了。”
蘇湘看都不看他一眼,垂著頭隻是拿著熱水袋熱敷,隻當他不存在。
如果他不來的話,她好得會更快的。
誰曉得他一會兒又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來?
傅寒川抵著唇咳了一聲,淡淡的“嗯”了一聲,手在蘇湘的額頭上貼了下,溫度沒有那麼燙了。
而蘇湘在他的手背貼在她額頭時,往後縮了下,躲開了他的手。
宋媽媽看到傅寒川來了,這兩人又鬧著別扭,加緊了手上收拾的動作準備回去,蘇湘叫住了她。
宋媽媽,你晚上來送晚飯的時候,把我的手機也帶過來吧。
比起正常人,手機更是她的溝通工具,沒有手機在身邊,即使不用,她都沒有什麼安全感。
而且在醫院躺著,真的很無聊。
宋媽媽一走,病房裏的尷尬又回來了。
蘇湘餘光瞥了一眼傅寒川,每年的年底都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他不在公司呆著,跑這兒來做什麼。
傅寒川往她麵前丟了一把鑰匙,說道:“車還在修車行,反正現在你住院,就先放在那裏,鑰匙別再丟了。”
莫非同下午的時候來了一趟他的公司,把鑰匙送了過來,看到他手背上的牙齒印還好一頓嘲諷。
蘇湘無語的噴了一鼻子氣,這話說的,好像鑰匙是她弄丟了似的,但她還是拿起了鑰匙。
一看就是新的。
她的車開了幾年了,那把鑰匙被傅贏摔過無數次,上麵有些毛邊。
蘇湘捏住鑰匙,放在了枕頭底下。
兩人再度的無話可說。
傅寒川忽然脫了鞋子,往床上躺了上來:“過去點。”
蘇湘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往旁邊讓了讓。
好在是高級病房,連病床都是加寬加大的,兩個人躺著沒有一點問題。
傅寒川拎開被子躺進去了就閉上了眼,一隻手蓋住了眼睛,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蘇湘就在他的身側,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很重。
一天一夜未合眼,一回到公司就連續主持了兩場會議,一個國際連線,又接見了一個重要客戶,鐵打的人也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