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易嗤笑了一聲,從鏡子裏看了眼祁令揚,又說道:“你也真夠可以的,怕人家剛出院身體不好,又怕人家不肯上你的車,就專門跑去陪著人家坐地鐵。我說你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了?”

“你是不是來真的了?”

祁令揚看著窗外劃過的郊區風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道:“你想太多了。我隻是希望,她不要吃太多的苦頭,畢竟”

他淡笑了下,說道:“就算是提前對她的補償吧。”

卓易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祁令揚回頭問他道:“對了,你搶簽了洛舒,傅氏那邊什麼動靜?”

“最新消息是,他們可能會簽下陸薇琪。”

卓易說完,眉毛微動了下,看了一眼祁令揚:“不過現在卡在傅寒川那裏。你說他是舊情難忘,心有介懷呢,還是恩斷義絕,不給一點牽扯?”

祁令揚唇角微勾了下,笑而不語。

“我說你這黑手可夠黑的,傅寒川開車撞了你一下,你就搶了他要簽的人,你們倆啊”卓易摸著鼻子思索著合適的詞語,想了想沒有想出來,隻好說道,“你們倆,有可能才是前世冤家。”

祁令揚眸中閃過一道冷光,嗤笑了一聲道:“怎麼,我平時不顯不揚,就當我是吃素的?”

他做慈善,但不代表他就是個慈善家,什麼都無所謂。

祁家的二公子是沒有什麼實權,被籠罩在大哥祁令聰的陰影下,就隻能整天遊手好閑,當一個閑散公子?

祁令揚慢慢的搓著兩根手指,眼底又浮起一道從來沒有人見過的陰冷之意。

傅寒川撞了他,這事怎麼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傅寒川還真的帶著蘇湘去了醫院陪了安神的中藥,蘇湘看著又是一大包的藥,苦著小臉。

她一點都不喜歡喝藥,上次開的調理身體的藥好不容易喝完了,之後就再也沒敢去那家醫院開第二個療程。

她覺得她這陣子吃的藥有點多,都成藥罐子了。

傅寒川拎著從藥房開來的藥,轉頭就看到身後那個走得慢吞吞的小女人一臉苦悶。

唇角微勾了下,他道:“對了,上次你喝的那個藥我記得好像喝完了,要不要再配一些?”

蘇湘聞言,連忙搖頭,再配的話,她就要多喝一倍,每天把藥當水喝了。

傅寒川看著她驚恐的小臉,眼裏閃過一些惡趣味,一本正經的板著臉道:“我看你隨隨便便生個感冒就住院,還是再配一些好了。”

說完,作勢就要往回走,蘇湘快走了幾步拖住他的手臂。

是藥三分毒,我覺得還是食療比較好。

比劃完,她就搶先拿走他拎著的袋子趕緊往車上走了。

傅寒川看著她一路小跑,跑得還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