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懷孕,胎兒又不穩,祁令聰很是緊張,對她做了很多限製,不許她再亂跑亂動,就連看電視都管控,不許她過問其他的事。

所以至今她都不知道,跟祁令揚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誰。

她落寞的道:“你是要回去陪她嗎?”

祁令揚對她的疑神疑鬼實在是沒轍,說道:“祁家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你要非要這麼想,隨便吧。”

祁家的規矩,一旦繼承人結婚,其他子孫就得搬出去住,祭祖過節可以回來住一晚,第二天就離開。

杜若涵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祁令揚,又受到限製不能常去看他,忍不住道:“不然我去跟爸說說,讓你至少過完春節再走。”

祁令揚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若涵,你覺得這可能嗎?”

他走到衣櫃那邊敞開衣櫃,回頭看向杜若涵:“我真的要換衣服了。”

杜若涵看了看他,咬了咬唇,隻得轉身離開。

聽著篤篤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祁令揚低頭捏了下眉心,然後轉向衣櫃,從衣架上取下一件毛衣,裏麵一塊深藍色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將毛衣隨手放在床上,將那深藍色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條純手工的圍巾,織得歪歪扭扭的,上麵還打了幾個錯針,隨著他的打開,一團毛線團滾了出來。

這是一條未織完的圍巾,杜若涵送給他十七歲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流行織東西送給自己喜歡的人,杜若涵第一次弄,卻非要挑戰高難度的花紋,結果弄了許久隻織了一半,實在趕不及就隻能把半成品送給了他,還說以後再繼續織。

那時候大家都愛玩,也以為有著無盡的以後,漸漸的這事就被拋在了腦後。

他們的生命裏,有太多新鮮有趣的事情了,誰知道,忽然有一天,他們就沒有了以後

祁令揚撿起了那一團毛線,重新包裹在了那一半的圍巾裏麵。

他在房間內掃了一圈,然後走到書架那邊,找了一張大一點的紙,將那圍巾包了起來,隨意的塞在了角落裏。

拎起電腦包,轉身離開

裴羨看了好幾眼傅寒川的額頭,上麵一塊紅紅的印記,仔細看還有些鼓起。

他忍著笑道:“你這是紅運當頭呢,還是吉星高照?”

傅寒川摸了一把額頭,疼的眼角微微皺了下眉。

那女人練鐵頭功的,這麼狠。

他冷冷的掃了裴羨一眼,威脅道:“你要敢笑出來,我保證你也會鴻運當頭。”

裴羨還是捂著嘴笑了幾下,不行,實在忍不住了。

小啞巴發威,這一下夠猛的。

關鍵是,傅寒川做了理虧的事,不能拿她怎麼樣,大年初一的隻能跑出來找他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