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豈能是給那個啞巴攀著的!
卓雅夫人的目光,隨著那兩人走了一路,恨不得過去把那丫頭給拽下來丟雪地裏去,但是她也明白的知道,如果她的兒子不願意背,那啞巴是爬不上去的。
她要是出去罵一通,壞的隻會是他們母子的感情。
不過她身邊坐著陸薇琪,她既然對傅寒川還有感情,就容不得這粒沙子礙眼。
卓雅夫人的話音落下,陸薇琪鬆開了手上的安全帶,她垂眸笑了笑說道:“夫人的話有道理。屬於我的別人搶不走,這種話,隻是安慰人的。”
蘇湘已經從她手上搶走了傅寒川的人,還要搶走他的心嗎!
路邊,兩個人繼續緩慢的走著。
天氣寒冷,兩人呼出的氣交纏成了一團,慢慢消散在人後。
說實在的,蘇湘雖然已經是一個兩歲多孩子的媽,但是她才二十來歲,也渴望著一些小浪漫小情趣,一些溫柔,她的婚姻裏有太多的酸楚,全憑著一個熬,一個忍堅持到了現在。
她不知道傅寒川是天生不懂的浪漫,還是隻對她溫柔不起來,此時這一小段路,她居然感動到想哭。
傅寒川聽著她的呼吸聲不對勁,脖子上一滴熱熱的東西劃過,男人身體一僵,回頭看到蘇湘正胡亂擦著鼻子眼睛,鼻頭都被她擦紅了。
他放她下來,雙手捧著她的臉抬起來,皺著眉道:“好好的怎麼哭了,真的很難受?”
蘇湘搖了搖頭,一個人默默的往前走。
這裏就是小公園了,這時候的秋千架上,健身器材上都覆著一層雪,蘇湘抬腳踢了一下秋千架,秋千悠悠的晃動了起來,上麵的積雪落下一些。
傅寒川走過去:“怎麼不說,為什麼哭?”
蘇湘水汪汪的一雙眼瞧著他。
你也背過陸薇琪嗎?
傅寒川眉毛一蹙:“好好的,你提起她幹什麼。”
蘇湘繼續比劃。
她把你的求婚獎杯還回來了,你就沒有什麼感覺?
不難過嗎?
她在書房看到了他的獎杯,一個代表了某種意義的獎杯回到自己的手裏,心裏就不覺得難受嗎?
還是他在書房,時時刻刻的看著那獎杯,緬懷過去?
傅寒川直直的盯著她看了幾秒鍾後才回道:“我跟她的事,在三年前就終止了,獎杯被她拿走,我沒有問她要回來。但她還回來了,這是我在賽場上的最後一個獎杯,我沒有理由因為她而扔了屬於我的榮耀。”
那是一場特別大的賽事,幾大車隊經過一輪輪比賽拚殺到最後,最後他贏得獎杯,成就他賽車生涯的大滿貫。
所以那個獎杯意義重大。
當初他用那個獎杯向陸薇琪求婚,以顯誠意,但她帶走了他的獎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