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完全的毀了。
沒有傅寒川,她至少還有舞蹈,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得這麼絕?
傅寒川拿出一份鑒定報告來,緩慢說道:“她不是衝動,而是從她回來就開始在策劃了。”
裴羨拿過那張報告,喬影湊過頭來看完了,兩個人都是一臉震驚,裴羨把紙遞給了莫非同。
“她的跟腱,早就已經負傷了?”
傅寒川點了下頭道:“在三年前,她的腳受過一次嚴重扭傷,那個時候經過醫治,她的傷得到了複原。不過在那之後的時間裏,她過於追求事業,沒有好好休息,導致舊傷惡化。”
傅寒川一直在想陸薇琪這麼做的動機,她是一個醉心於舞蹈的人,再怎麼樣用摔斷腳來陷害蘇湘,這個代價太大了。
陸薇琪的跟腱斷裂以後,他請了專家醫生來給她做治療。
盡管陸薇琪的傷非常嚴重,但還是被醫生從她的新傷裏看出了舊傷問題。
陸薇琪所說的崩潰,應該就是知道他跟蘇湘奉子成婚,她在打擊之下摔倒負傷。
傅寒川捏著眉心,這些事情,剛才他在陸薇琪的病房裏麵完全沒有提及。
他不想再給陸薇琪任何糾纏他的機會。
他本就是這樣一個冷情的人
莫非同手舉著那一張紙,擰著眉,像是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難怪”
喬影看了他一眼:“難怪什麼?”
莫非同將那張紙放了下去,聲音更淡了一些,說道:“我看過她在世界各地的演出,但是在北城的那幾場演出,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現在回想,她旋轉的時候,速度慢了半個拍。”
莫非同就算是個粗人,看了她那麼多場的演出,音樂跟動作都已經像是膠卷似的定在了腦子裏,細微的差異他可以感覺到,但沒有那麼明顯也就沒有特別留意。
陸薇琪是一個非常自傲的人,以她的個性,她不允許完美的自己在舞台上有摔倒的時候,而她又對蘇湘充滿了怨恨,就將這一切都算在了蘇湘的頭上。
如果她的這一計劃成功,就可以把蘇湘趕走,成為新一任的傅太太,也算是完成了她所說的,回來找回屬於她的一切。
而她這樣的從舞台上退下來,還能保有那麼一份榮耀。
莫非同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傅寒川,感慨的歎了口氣。
喬影對這種偏激類型的毀滅性女人也是無語,諷刺的道:“她這也算得上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自己落了個一無所有,還把人家算計的離了婚。
在這一場噩夢裏,誰也沒有得到什麼,都失去了自己重要的東西。
一陣沉默後,喬影才想起來之前要問的問題。
她看向傅寒川道:“對了,你怎麼沒在陪著蘇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