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一次的提醒她,她的身體狀況,還有結婚證的事情,還是要有個答案,不然心裏老是惦記著,像是一左一右的紮著兩根刺,難得安寧。
蘇湘抬起頭,笑了笑道:“怎麼也要好看一些才回來,不然灰溜溜的走,灰溜溜的回來不是叫人又看笑話嗎?”
莫非同瞧著她眼睛裏的笑意,可是她的眼底深處,隻是笑的悲涼。
三年的傷,積澱起來,如果是層繭子的話,該有幾寸厚了吧。
不管現在她過得再如何風光,重回這個城市,見到的也隻是那些舊瘡疤。
莫非同點點頭道:“對,就該越過越好。”
他抬頭看了看周圍還在下著的雨點:“我們該不會要一直這麼說下去吧?”
蘇湘笑了下:“是啊,差點忘了還下著雨。”
車子的雨刮器還在左右擺動,發出輕微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笑,莫非同道:“先上車。今晚不管你有什麼事,都給我往後推一推,大哥要請你吃飯。”
蘇湘看著揚著笑意的莫非同,不好就這麼掃了他的興。
她去枕園的時候,預留了時間出來,現在沒到時間她就提前回來了,便答應了下來。
擇日不如撞日,擇店不如撞店,不過這裏還在郊區的範圍,兩人抬頭對著前麵一家川菜館。
蘇湘現在的喉嚨情況是不適合吃辣的,莫非同道:“不然再往前一段路,到了市區,米其林餐廳去。”
蘇湘笑了下道:“沒那個必要,你跟我進來就是。”
蘇湘給了加工費,讓廚房把枕園打包來的菜熱一下。
莫非同對著蘇湘,眉眼間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服務員先送來了熱茶,他拎著茶壺給蘇湘倒茶,說道:“你先喝些熱水去去寒。”
蘇湘道了聲謝,暖暖的茶水入喉,身體都暖了起來。
莫非同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說起來,你的車技還是那麼爛。”
莫非同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位小啞巴,就是在金家的生日宴會上,她撞了車,他們幾個人便浩浩蕩蕩的跟了過去。
蘇湘也想起了那次的事,笑了下。
她道:“我記得那個碰瓷的人,在你的修車廠工作了,現在他還在嗎?”
莫非同道:“他現在是我那兒最有名的改車技師,紅牌。”
兩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會兒,但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傅家,以及傅寒川。
這時候,服務員將熱過的菜端了上來,雖然重新熱過了,但是口感還是不錯的。
莫非同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擱在一邊的紙皮袋子,上麵簡單的印著一個窗花體的“枕”字。
枕園,在北城的上流圈子有名,但非常的低調,不過那裏偏遠還看著荒涼,一般人不會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