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正打算換一張座位,男人忽然開口道:“這就是祁令聰的那個女兒?”

蘇湘抿著唇不搭腔,抱著身體微微側過了一些,不想讓他看珍珠。

傅寒川卻自顧自的問著:“叫什麼名字?”

“……”蘇湘撕開了一片麵包喂孩子,珍珠抓著桌上的紙巾玩,看了那個怪叔叔一眼,糯糯的道:“珠珠”

蘇湘低頭,對著珍珠教育道:“不可以跟陌生人說話,知道嗎?”

傅寒川隻當沒聽見,微揚了下眉毛,看了眼蘇湘道:“她叫珠珠?”

“這名字不怎麼樣。你給人家女兒取這麼俗氣的名字,她家人沒反對?”

蘇湘額頭的青筋又跳,瞪著他道:“我女兒叫什麼名字,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

蘇湘每一個字都說的很重,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一是告訴他,珍珠是她的女兒二是跟他劃清界限。

她抱著珍珠,直接換了張座位,恰好服務員推著小車送餐過來,她先是將傅寒川的意大利通心粉送上來,傅寒川道了聲謝,另給了她一張百元小費。

服務員點頭致謝,看了眼蘇湘原來的座位,對著她說道:“這位太太不好意思,因為我們餐廳是按照座位號碼牌結單的,所以餐廳座位是不能亂動的。”

蘇湘愣了下,什麼餐廳,居然還不能換座位了!

她看了眼傅寒川,男人垂著眼皮在那弄手機,蘇湘沉了口氣,服務員這麼說,隻能忍了下來。

而服務員轉身的時候,看了眼到手的小費,上麵寫著:跟那位女士說,餐廳不能換位。

蘇湘抱著珍珠坐了回去,牛排套餐她要的是土豆泥,珍珠愛吃,蘇湘拿了小勺將土豆泥挖出來放在碟子裏,一口一口喂她,傅寒川從手機上方瞥著女人給孩子喂東西。

上一次見她這麼喂孩子吃飯,已經是很久以前。

上一次坐在一張桌上吃飯,也已經是很久以前。

桌下,男人的長腿舒展開,蘇湘感覺到桌下有什麼碰著她了,便縮了縮腳,隻是她退一下,那東西好像跟著她似的。

蘇湘咬了下嘴唇,直接一腳踢了過去,隻聽一聲悶哼,男人的眉頭皺了下。

蘇湘對著男人毛了毛眼睛,她今天穿的尖頭皮鞋,活該!

珍珠不知道桌底下發生了什麼事,葡萄似的黑眼睛盯著那土豆泥,蘇湘若無其事的繼續喂她,這時,她麵前的牛排被人拿了過去。

男人拿著刀叉,將那份牛排切成一口大蘇湘愣了下,抿了下嘴唇。

每次出來吃西餐,祁令揚都會細心的幫她將牛排切好,所以到了西餐廳,她便習慣的點了牛排套餐,一時忘了今兒是她一個人來。

至於傅寒川,他們在一起的那三年婚期,幾乎沒有一家三口出去吃飯的時候,傅寒川也從沒有為她切過一份牛排,別說牛排了,連水果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