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理惱羞成怒大聲道:“對,我本來就是個近視眼!”

莫非同跟藍理,彼此都不來電,之後就說好誰先找到心儀的對象就立即解除婚約。

這幾年中,兩人平時也不怎麼聯係,但偏偏每次她找到覺得不錯的目標時,就能夠跟這個男人遇上。

就跟中了邪似的,偏偏她就那麼倒黴,沒有遇到過一個可以交往的,每次處於曖昧期的時候就直接結束了。

就因為遇到的渣男多了,所以今晚遇到差點被下藥的事,她也沒有太崩潰。

她憤憤的踩著腳步往前,不想再跟那個男人說話。

莫非同扯了下唇角,上前幾步扯著她的手臂往前走,說道:“走,帶你去個地方。”

成都寬窄巷,一口鍋裏可以放上幾百根簽子,鍋底咕嘟咕嘟冒泡,辣椒在水麵上起起起伏伏,湯水是紅色的,看著就唾液腺直分泌口水。

女人一手肉串,一手啤酒,臉頰一片酡紅,半眯著眼睛胡言亂語。

桌上已經擺了幾十根簽子,酒瓶豎著的倒下的,不下十來個。

“他們都覺得我土”女人拿竹簽指著莫非同,“你也是”

“我看到了,你叫我小土妞”

“可我就是喜歡而已我的世界,你們都不懂”

莫非同捏著啤酒罐,看著麵前已經醉得糊塗的女人。

叫她小土妞,並非看不起她不懂時尚,純粹的她是個玩泥巴的人而已,覺得配她。

她在鄉下的時間多,整天守著那一堆泥巴跟火窯,幾乎不跟外界接觸。

其實呢,人的眼睛就是看人,看多了,才能練出真正的火眼金睛,她整天對著火,練屁啊,越看越差。

不過看起來她挺介意,不知是不是被別的人打擊多了。

看她平時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意,脆弱起來的時候,也挺莫非同手指搓了搓額頭想了想,嗯挺可憐的,又有點可笑,給人添樂子。

莫非同意識到自己把快樂建在某人的痛苦上了,又憋起了笑看了別處一眼,抿了一口酒。

“咚”的一下,藍理終於不勝酒力,直接趴在了桌上。

莫非同看著醉趴了的女人,撓了下頭發,站起來熟練的將女人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架著她回去。

這三年裏,每次她“走眼”失戀,兩人就找個地兒喝喝酒,然後她喝醉,他把人送回去。

藍理為了節約資金,市區的工作室內弄了一小個隔間,如果到市區來了,便住在工作室裏。

莫非同從她的口袋中摸出鑰匙開門進去,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的響起來,在夜中隻覺得驚悚。

他一把握住那晃動的小鈴鐺,藍理哼了哼聲,忽然轉身無尾熊似的抱住了他,臉頰在他身上蹭了蹭,嘴裏含糊說道:“鋼管舞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