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砰砰的快跳了幾下。

兩個人對望著,藍理看他愣愣的看著她,她自己也忽然感覺到體溫好像升高了起來,心跳跳的怪怪的,好像她在窯爐裏守了一天一夜出來似的又熱又窒悶,目光落在自己抓著他手臂的手指上。

指腹下,雖然有層層衣料,但是仍然可以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硬邦邦的,跟她做陶土的泥巴差不多硬……硬……

藍理倏地縮回手,小手扇動著空氣給自己補氧,一定是這店裏人多起來了造成缺氧才變成這樣的。

莫非同也清醒了過來,拳頭抵著唇輕咳了一聲道:“先出去吧,這裏人太多了。”

“哦……”藍理跟在了他的後麵,看著前麵高大的背影,手指摁了摁胸口,再放在麵前,做出一個抓手臂的手勢,感覺手心還有那種硬而有彈性的觸覺,跟陶土是不一樣的……

前麵是一家串串店,莫非同回頭看了她一眼道:“餓了沒?”

已經很晚,這個時候正是吃宵夜補充能量的時候。藍理看了看臨街幾張桌子,上麵的竹簽一大把。

她點頭道:“也行,就吃點兒吧。”

走進去尋了一張空桌坐下,服務員把點單的單子跟筆給了他們便忙著招待別人去了。

藍理捏著筆,在那些小吃上看下來,看到中意的就畫個圈圈,嘴裏說道:“你跟那位蘇小姐說安排轉院的事情,其實不是真的要轉院吧?”

莫非同捏著水杯在喝水,聞言愣了下道:“你聽進去了?”他剛剛還以為她全然沒留意,一點都不好奇。

藍理道:“我又不是聾子。”病房裏就他們三個人是醒著的,她隻是不清楚具體事情而已。

她看著莫非同再道:“你們是為了逼那個嫌疑人按捺不住,先露出馬腳,我說的對嗎?”

莫非同看著她澄澈清明的眼,淡淡笑了下道:“你倒還沒那麼遲鈍。”隨即,他的臉色一板,嚴肅無比的道,“不過,既然你猜出了這件事,就是跟我一條船上的了。”

“有些事情不該說的不能往外說,不然讓那些人知道你,你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莫非同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做出事情很嚴重的樣子,存心想作弄下這個小土妞,看看這麼木訥的女人能有什麼反應。

店裏人多,聲音嘈雜,藍理耳朵癢,撓了撓耳蝸道:“你說什麼?”

莫非同:“……”不知道她是故意裝失憶,還是店裏聲音太大,倒是恰到好處。

而在同一座城市的某處,陰暗的地方幾乎無光,連人影都看不清。兩輛車停在馬路旁邊,從車上分別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戰戰兢兢,十分驚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