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將毛巾掛在架子上,回頭看到封輕揚盯著她,看得她渾身發毛。
蘇湘皺了皺眉毛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封輕揚坐直了,挺起後背道:“蘇湘,我拜你做師傅吧?”
蘇湘一聽就覺得封輕揚又在想什麼歪點子。她可沒忘記,當初封輕揚為了幫傅寒川,把她推到了汙水處理池。
當然,現在那汙水處理池已經弄好,鋪了雪白的瓷磚,圍上了一圈鐵柵欄,沒有鑰匙誰都不能進去。
蘇湘隻當沒聽到,埋頭工作。
封輕揚見她不相信,說道:“蘇湘,我是說真的。”
蘇湘頭也沒抬,冷冷說道:“我沒什麼可教你的。”
蘇湘一直覺得,她跟封輕揚不是一路人。
上次她推她到汙水池裏,蘇湘並沒有原諒封輕揚,隻是工作在身,加上她不想看到傅寒川,她倆才不得不麵對麵的工作。
封輕揚對蘇湘的冷淡不以為意,說道:“我不需要你教我什麼的,你就隻要坐在我麵前,做我的一麵鏡子就可以了。”
蘇湘就更加覺得封輕揚在胡言亂語了,這時候,關著的門推開,一陣冷風灌入進來,桌上的紙被翻得一片淩亂。
兩人都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傅寒川走了進來。
蘇湘皺了下眉,封輕揚卻是興致勃勃。
蘇湘退婚的事情她也知道,所以作為傅寒川的盟友,封輕揚就知道某人準備全力出擊了。
傅寒川在進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封輕揚的一句話尾,他問道:“什麼鏡子?”
封輕揚正坐在蘇湘的對麵,她看了眼蘇湘道:“我要讓她做我的鏡子。”
傅寒川的目光落在蘇湘身上,比起昨晚兩人單獨吃飯時,他的目光沒有那麼放肆,上下看過蘇湘一遍。
屋子裏打著空調,溫度暖融融的,蘇湘穿著一件駝色毛衣,領子抵在下巴。
她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發出瑩潤光澤,烏黑的眼睛裏閃出瑩瑩碎光,嘴唇花瓣似的,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後,有些淩亂,但一樣溫柔嫻靜,一樣好看。
傅寒川看過後,對著封輕揚道:“你還是別了。”
蘇湘是有女人味的,但他無法想象封輕揚這樣的男人婆散發出女人味是什麼樣子的。
傅寒川誤解了封輕揚的本意,在腦中憑空構造出了她一番女人柔媚的樣子,封輕揚不知,隻當傅寒川小氣吧啦。
她唇角一揚,眼睛瞟了一眼蘇湘,曖昧不已。
她道:“傅先生,蘇湘又不是你的老婆,你憑什麼給人家做主。”
蘇湘不理他們一唱一和,扭頭整理桌上的文件,傅寒川看到了蘇湘,保持著平靜麵容坐下,一本正經的問工廠進度。
封輕揚這段時間一直給兩人當傳聲筒,現在正好報仇,她打趣道:“傅先生,今天好大的風,竟然把你給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