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陸薇琪,不論何時都是高貴大方,又親近溫和,現在的她是徹底的撕去了這一偽裝,她滿腹的怨氣無處可去。

傅寒川的神色淡漠。他也不知為何蘇湘會約了陸薇琪,又把他叫了過來。

他隻看了一眼陸薇琪,並不說話,但是陸薇琪有話要說,她說風涼話似的說道:“傅寒川,你追著一個女人跑,有意思嗎?你把她捧到了天上,而她對你根本不屑一顧。”

傅寒川極冷漠的一瞥,好像看一個對別人說三道四的過路人,他道:“與你何幹?”

冰冷的聲音宛如冰渣子一樣讓陸薇琪喉頭一梗,她捏緊了下手指,又是諷刺而冷冷的一笑。她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傅寒川,也有賤骨頭的一天,你可真讓人看不起了。”

陸薇琪嫉妒傅寒川對蘇湘的專一深情,嫉妒到要發狂。

她隻要一想到這原先是屬於她的深情,心裏的那隻猛獸就要衝出來,將她焚燒殆盡。

她口不擇言,隻要能夠激怒這個男人,詆毀挑撥他們那可笑的愛,她說什麼都可以。

傅寒川對蘇湘能夠有什麼感情?他們隻是一夜晴的弄出來的婚姻,他們從來就不曾相愛過。

有孩子就了不起嗎?她也可以。

傅寒川好像沒聽到似的,表情淡漠的看了下時間,好像下一秒蘇湘再不出現的話,他就要走了。

他從被服務員帶著到這包廂時到現在,都沒跨入過那道門。

蘇湘並未出現,傅寒川就微微的蹙了下眉頭,掏出手機,一邊腳尖已經轉向來時的走廊一端。

走廊的對麵也是包廂,轉身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對門,眼底暗暗的劃過一道光。

陸薇琪見傅寒川連一句話都不肯與她多說,不管她說了什麼,他都無動於衷,喉嚨口更是感覺一股腥甜湧了上來。

她忽然從包廂裏麵快步跑了出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快速而急切。

她一把從傅寒川的身後抱住了他,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

傅寒川猝不及防被人抱住,腳步停頓了下,低頭看了眼箍著他腰的手臂。那兩條手臂雪白細膩,像是條白蛇似的緊緊的纏住了他。

陸薇琪見他沒有走動,更加用力的抱緊了他,哽咽著說道:“寒川……寒川我錯了……”

“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如果一切可以回到當初,哪怕她跪下求他也可以,要她少十年壽命她都願意的。

她不要什麼舞蹈事業,不要什麼高嫁。現在她想明白了,當初如果她選擇的不是去深造,而是留下跟他結婚,她在婚後也是一樣可以做自己的事業的。

她可以開辦舞蹈學校,收小孩子做學生,有了傅家的背景,還有什麼不可以的?連鎖舞蹈學校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