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還是柔和的,窗簾並沒有拉攏,細膩的光透過縫隙散落在地上,打破了屋內的昏暗。
窗外的麻雀今兒不知道是怎麼了,嘰嘰喳喳地叫個沒完。
屋內的開著空調,涼爽驅散了夏日的煩躁。
似乎是覺得窗外的麻雀吵鬧,少女蒙在被子裏,好減輕些噪音的侵襲。
正在這時,床頭的手機卻響了。少女被子裏伸出纖細的手,摁掉了鬧鍾。
少女緩緩坐起身子,發絲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淩亂卻不失美感,一張白淨的小臉上還帶著絲絲的茫然,乳白色的睡裙更襯得她膚白如雪,看上去可愛極了。
許聞柳就靜靜的坐著,等腦中的最後一絲困倦散去才有了下一步動作。
許聞柳是有起床氣的,不過並不太嚴重,多數時候一個人待會就好了。
記起自己約了萬池春,許聞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碎花裙,並沒有過多的打扮。
拿起手機就看到萬池春幾分鍾前發的消息,說自己到小區門口了。
許聞柳剛回完消息門就被叩響了。
“小姐,萬小姐到了。”張姨慈愛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
許聞柳應了句好,拿了手機就下樓了。
少女穿了一件白裙,眉眼裏都透露著乖巧,長發披散在身後,透過陽光,每一根發絲似乎都在發光,正拿著茶杯小口的喝茶。
許聞柳下來時就看見了這樣一幅畫麵。
聽見樓梯上細微的腳步聲,萬池春連忙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許聞柳身邊拉著她的手,又一起回到沙發上坐下。
許聞柳被她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和萬池春認識了十幾年,還是頭一次被對方當作瓷娃娃來對待。
“怎麼這麼早就出了院,你待在醫院裏,叔叔阿姨總歸是放心些。”
對於許聞柳的身體,萬池春上心極了。她總是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似許聞柳就此要離開了。
“左右呆在醫院裏也不過是吃些藥罷了,沒有確切的治療方案,倒不如呆在家中自在。”
許聞柳這話說的是灑脫,落在萬池春耳中卻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對了,阿春。高一的江盛望你了解多少?”許聞柳見萬池春沒有說話,怕是又多想了,忙轉移話題。
“那位打破了一中最長連冠紀錄的大學神?”萬池春將這個名字在舌尖轉了又轉,終於記起這人是誰來。
許聞柳連連點頭,一臉的期待,希望對方可以給自己些有用的信息。
“我對他了解不多,隻聽別人提過幾句。他也是個可憐的,父親在他七歲時出車禍去世,母親也在他上初中那年患癌去世了。自此就一個人生活,靠著獎學金和愛心人士的幫助過活。”
萬池春高三壓力大,除了寫卷子外,最愛的就是聽一些八卦,學校裏叫得上名字的人的消息,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說是知道的不多,其實也大致說明了江盛望的處境。
“不過,你問這些做什麼?你可不是這麼八卦的人。”
萬池春見許聞柳一臉的若有所思,淺笑著開口,帶著淡淡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