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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初到得異乎尋常的快,穆惜時看到他上樓的時候還微微有點喘,便猜到他應該是一收到自己的短信便趕過來了。

穆惜時笑著遞了一杯茶給他,見他喝完了,才認真說道:“上次想一起吃頓飯都沒有機會,這回你可跑不掉了。我剛才向店裏的顧客打聽過了,大家都說這家店的紅燒乳鴿和白切雞不錯,要不要試試看?”

傅如初總覺得今日的穆惜時有點不太對勁,但一時半會又看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太對勁,所以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低頭喝水任憑穆惜時歡快地點菜。

穆惜時點了剛才提到的紅燒乳鴿和白切雞之後,又點了一鍋老火靚湯,以及一大瓶老板自己釀的梅子酒。梅子酒酸酸甜甜,芳香撲鼻,穆惜時不由自主地多喝了兩杯,菜倒是沒怎麼碰。好在這個梅子酒度數並不高,所以穆惜時喝多了也隻是紅了紅臉,卻並沒有醉意。

吃完飯之後穆惜時又提議散步消食,傅如初此刻已經肯定穆惜時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所以穆惜時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話得很。

兩人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沒有人開口說話。經過一條擺滿了小攤的街道時,穆惜時裝作不經意地將自己的手放進了傅如初垂在一旁的手裏。

傅如初沒說話,卻默默地將她的手握緊了。穆惜時咧開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心裏卻七上八下地跳得厲害:成了麼?成了吧?

兩人牽著手又往前走了一小段,才掉頭往回走去。牽著的手很快就變得汗津津的,握著並不舒服,可是沒有人想要掙開,反而越握越緊了。

經過一條沒什麼行人的巷子時,穆惜時拽了拽傅如初的手示意他停下來。傅如初不解地垂眸凝視了穆惜時一眼,到底還是按照她的意思停住了腳步。

穆惜時仰臉看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傅如初,我晚上的飛機去法國,最快估計也要去一年,慢的話那就沒準了,我今天來,是想向你告別的。”

傅如初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好一會之後才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你再說一遍。”

穆惜時微微低下了頭,繼續說道:“我去了法國以後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你要記得接。還有,要記得自己照顧自己。要記得按時吃飯,不要一做手術就顧不得吃飯,否則到時候胃又要痛了。”

傅如初氣得要死,“穆惜時,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既然喜歡我,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穆惜時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就算去了法國也還是依然喜歡你的啊,反正我又不會變心。”

傅如初涼涼地瞥她一眼,“你想清楚了?”

“我晚上的飛機,你不要來送我,不然我會想哭的。”

傅如初惱怒得跟什麼似的,這女人明明什麼都打算好了,卻偏偏一直跟個沒事人一樣來招惹他,招惹了也就算了,卻又偏偏不把他當回事。難道自己對她來說就是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