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嘩嘩地掉冷汗,實在是太緊張了。不過說實話,我很好奇自己會看見什麼,但又怕看見什麼,這種感覺很糾結。
站了一會兒,我好像聽見了敲敲打打的聲音,有點類似敲門聲,又有點像跺腳聲,反正聽得我汗毛倒豎。看來高利潤真的是伴隨著高風險,而且還是生命危險。我在心裏一直罵自己,做完這一次下次就再也不碰這行了。正想著,敲敲打打的聲音居然消失了。
我屏住呼吸仔細聽,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我想喊秦一恒的名字,又怕破了什麼規矩,隻能耐著xing子等著。
過了差不多一分鍾,敲敲打打的聲音突然猛烈了起來。我聽見秦一恒的喊聲,叫我往門外跑。
我跟聽見發令槍一樣低著頭往外狂奔,腿都忘記要軟了。我對於自己在這種危機四伏的qíng況下還能保持敏銳的方向感十分欽佩。
埋著頭飛奔出去,很快就從大門衝了出來。沒幾秒鍾,秦一恒也跑了出來,急急忙忙地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掛鞭pào,用打火機點著了從大門甩了進去。頓時鞭pào聲大作,動靜著實不小。
還沒等我問他現在什麼qíng況,他就問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紅色的,趕緊拿出來。我想了半天,好像就錢包裏有幾張卡是紅色的。越緊張手就越不聽話,當我哆哆嗦嗦地把卡掏出來的時候已經耽誤不少工夫了。這時鞭pào聲已經停止了,周圍的幾棟別墅裏也熱鬧了起來,開窗戶看熱鬧的人竟然還不少。
秦一恒看了看我掏出來的卡,選了其中一張紅色比較正的,說感覺有什麼東西拉自己的時候就用這張卡往拉自己的那個力量的方向丟過去,說完他往卡上吐了口唾沫,塞到我手裏。
我把卡拿在手裏真是百感jiāo集,怎麼他的辦法都這麼惡心呢?不過經過前幾次我差不多都已經習慣了,隻能攥住了卡。
就在這個工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仿佛真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拽我的手。這並不是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感覺。我感覺這股力量想將我往別墅裏麵拖,可是我一緊張竟然忘了手裏還有卡,隻是本能地扯著脖子喊秦一恒救命。
他聽見我喊,就罵我,叫我丟卡。我這才如夢初醒,把卡朝著拉我的方向丟過去。還別說,那股力量瞬間就消失了。我愣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剛剛發生的是不是真的。
秦一恒見我沒事了,長出了一口氣,告訴我說,今天我倆命大,周圍的人都從窗戶探頭出來看熱鬧,陽氣比較盛,要不真不知道我會有怎樣的結局。之後他拉著我退到一個明亮的地方,我倆才一起蹲在地上喘粗氣。
我問他剛才在裏麵是去gān什麼,秦一恒撇撇嘴,說他找了一個別人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找了個方位把地板撬開埋了進去。而且最讓我目瞪口呆的是,他說那個字本來應該是要用女人的經血寫的,可是他一時著急沒找到,就用母狗的經血對付上去了,所以我倆今天能出來真是命挺硬的,看來以後能吃這碗飯了。
我聽他說得神神叨叨的,都趕上盜墓的了。其實我哪敢再繼續gān下去,就問他剛才拉我的是什麼。
秦一恒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那張紅卡上麵抹了唾沫,是稍微帶著點人氣兒的,說白了,剛才就是丟車保帥。然後,他繼續告訴我,生辰八字埋在了別墅裏,相當於把墓主人的身份換了,意思就是把它的戶口注銷了一樣,所以那個東西很生氣。不過這樣一來,那張紙上寫的那個人恐怕要有血光之災了,最次也得是折壽。
說實話,他的這個辦法很損的,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人都是這樣,我們倆誰也不是來普度眾生的,都隻是為了一己私利。不過,我問秦一恒具體寫的是誰的時候,他卻不肯告訴我了,隻是一再聲明,我倆現在沒事了,這事算是了了。但經過這麼一鬧,不知道土大款那邊會有什麼反應。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土大款又主動找到我,說把價格提到三十萬元。我跟秦一恒一合計,趕緊應下了。回過頭他才告訴我,看到土大款這麼著急,他似乎猜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