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qíng並沒有停止。男主人的妻子和一個比較小的女兒每天都聲稱聽見男主人回來敲門的聲音。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種感覺,你可以聽出一個很熟悉的人的腳步聲,能聽出你一個要好朋友的車從自己家樓下駛過。所以男主人的妻子和女兒一直斷定就是男主人在敲門。
敲門聲持續了好些日子,男主人的妻子和女兒起初並不害怕,反而更加思念他。初期每次都會去開門,期望能看見男主人的鬼魂,然而什麼也看不見。而後,兩個人再聽見敲門聲就隻能默默地掉眼淚了。再後來,男主人的妻子和孩子的悲傷逐漸散去,就都開始害怕了起來,於是,就搬到了娘家住,這棟房子就空了起來。因為男主人每晚會來敲門的傳言早就傳開了,所以並沒有人敢租住。
我和秦一恒收到袁陣的消息就趕了過去。這個宅子並不是很近,但因為是新建的高層住宅,升值和潛力都很大,我們兩個都很動心。中間的路途雖遠,但是有直飛的航班,所以去的時候隻是提高了旅行成本,並沒有多làng費時間。
我們通過袁陣給我們的聯係方式聯係到了男主人的妻子。這是個風韻猶存的少婦,話很少,簡單說了一下價格就一直低著頭聽我一個人胡扯。
我其實也不想當話癆,但砍價是必須的。為了利益最大化,我隻能不停地說這個房子多麼嚇人,多麼危險。無奈她卻不接話,最後我也隻能閉上嘴,先跟秦一恒去看一下房子再作打算。
這個房子不小,裝修還很有格調,140平方米左右吧,前後都有陽台。隻是久未住人,已經落了不少灰。秦一恒照舊去查看這棟房子裏麵有什麼東西,我則站在原地跟女主人閑聊。一般秦一恒進到宅子裏隻用十分八分鍾就能轉完了,這次卻很反常,快二十分鍾了還沒看完。
我一直給他使眼色,他看看我,隻是撇嘴,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就找了個借口把他拉到另一個房間,問他怎麼回事。
秦一恒眉頭都擰到一塊兒了,跟我說,這個房子被人動過了。
我聽了也是心中生疑,動過了?畢竟跟著他做這行也有一些時間了,也開始能理解他嘴裏蹦出來的行話,動過了,也就是說這個房子在風水布局上被人刻意改過。
說白了,秦一恒對風水並沒有很深的了解,隻能算略懂皮毛,但不會開車的不代表不認識車標,所以他說這個房子被人動過了,我沒有任何懷疑,隻是這樣一來房子就暫時不能定下來了。秦一恒提議我們回去先合計合計,反正這房子基本是沒人敢買的。
我心說穩妥一點也好,就跟女主人隨口搪塞了個理由,兩個人就回了賓館。到了賓館,秦一恒一邊抽煙一邊在思考,很入神。我在旁邊gān看著,也幫不上忙,隻能跟著一起抽煙。秦一恒想了半天,還是搖頭,說他還是不懂,咱們有必要找個高人來看看。
我說咱們都到這兒了,也沒有地方找高人啊。
秦一恒又想了想,說,那唯一的辦法就還是在裏麵睡一宿,看看晚上來的是什麼東西。說完他就不懷好意地看向我。
我被看得心裏都發毛了,這意思又是他媽的讓我堵槍眼啊。幸好秦一恒又說,今晚他和我一起去,不過之前我們要準備很多東西。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跟在秦一恒身後準備晚上要用的東西。東西的種類很繁雜,我們先從超市買了很多huáng豆,又專門殺了隻jī放血,把每一個huáng豆浸泡過jī血後收好,接著準備了一些香燭紙錢之類的常用品(說是常用品,其實用到的機會微乎其微,隻是有備無患而已),秦一恒又拿了一瓶白酒,幾種鹵味。我一直以為他買這個是要供奉給誰的,結果問起,他卻說是晚上用來吃的,不然gān坐著會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