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晚的細節,這應該完全就是一計聲東擊西,為了把我和秦一恒引開,然後在混亂之中把鍾馗像推倒,從而讓我們發現被壓在下麵的棺材板,那麼,想必對方一定對我們極其了解,因為他們敢斷定秦一恒一定會因為那塊棺材板而把整個院子翻個遍,這樣就破了院子裏的九子鎮真龍陣法。可是,之後我們會麵臨什麼遭遇,我卻完全不清楚。隻是,我越想越能肯定一點,那個六指跟當晚的那個人是一夥的,甚至他也是參與實施者之一。
我把我的分析跟秦一恒說了,他也表示同意。隻是現在一切都還不清晰,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秦一恒把工人打發掉,又在院子裏踱了幾步,似乎還是沒有頭緒,我們兩個人隻好先返回賓館。
回到賓館,我和秦一恒輪流給六指打了無數個電話,依舊是提示關機,我們甚至還把電話打給了袁陣,無奈袁陣那邊也是隻有六指這個打不通的電話號碼。
我心裏一直很忐忑,然而,奇怪的是,從當晚開始,直到我們決定離開,一切都風平làng靜,沒有任何奇怪的事qíng發生。我想,這點連秦一恒都始料未及,前幾日,他的表qíng還很yīn沉,過了幾天,他見並沒有任何異象,又用水碗的方式測了我們身邊並沒有邪物,也放下心來。
雖然那些疑問並沒有得到解答,可是日子還是要照常過的。我心裏偶爾還是會湧起一絲不安,總覺得我們已經走上了一條被人設計好的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總之,回去後我雖然沒有生病,可是身子卻虛了很多。我把電話關了,徹底安穩地在家休息了數日。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事qíng,說真的,我認真考慮了很久,這一行到底還能不能做下去?一方麵我覺得現在的收入和小生意已經步入正軌,我並不缺錢花;可是,另一方麵又覺得之前的日子並沒有那麼恐怖,似乎這些錢在事後看來掙得都是十分容易的。
回頭想想那個宅子,說實話,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想占便宜才會落入圈套,看來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經曆了那麼匪夷所思的事qíng後,我竟然還惋惜這個宅子沒有拿下來。後來,我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晚看見的那個黑影,記憶裏的比當時看見的更模糊。我想,可能是因為那晚去過廟裏的原因,yīn氣太重了,所以看見的隻是一個孤魂野鬼也說不定。
秦一恒在我休養的這段時間又專門找過我幾次,聊的基本都是他對那件事的一些新想法,總結起來,連我都認為沒幾個靠譜的,所以這裏也無須贅述了。但他講的有一點我倒是印象深刻,不過也並不能求證真偽。他告訴我,人的魂魄也是可以被斬斷的,這也就是那個年輕人會被碎屍的原因,這在科學界也是有據可查的,然而現今的科學卻拿不出合理的解釋。我在電視裏看過一些相關的報道,很多截肢的人會在某一段時間忽然感到已經被截掉的肢體有很qiáng烈的痛感,這種痛感有的是持續xing的,有的是間歇xing的,然而,他們所感到痛苦的那條腿或者手卻早已經不在了。用現今的醫療手段並不能緩解疼痛,無奈隻能用打止痛針的方式來進行緩解。
而且最離譜的是,很多患者不僅會有痛感,也會有其他的感覺(例如感到冷、熱、癢等),最讓人稱奇的是,還有一些非常奇特的例子出現。
多半被截掉的肢體是應該被焚化的,然而也會有一些醫院圖省錢,將肢體隨意當作醫學垃圾丟棄。曾經有一個患者在做了截肢手術之後時常會感覺到那條明明被截掉的腿被凍得難以忍受,而後在他多次qiáng烈要求下,竟然真的在垃圾桶裏找到了他的斷肢,已經被凍得僵硬了。秦一恒講,這在玄學上是說得通的。我們在很多影視劇或是聽過的傳聞中都不難發現,很多活著時是殘疾的人,或者死的時候被弄殘的人,其魂魄為什麼在死後還保持著殘疾的狀態,這是因為相應一部分身體的魂魄已經跟本體分開了。這樣講似乎有些煩瑣,用個簡單點的比喻,這就像是一個水泡被分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