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村長也沒多想,可是事趕事加起來,他就不得不開始尋思是不是宅子的風水出了什麼問題,就找了人來看,都說宅子朝向、布局什麼的都還可以,即便有一些風水上的小紕漏,也不至於把家裏人害成這樣。而且,本來他的這個房子就建在原來他們村的地界上,也並不存在不小心建在了墓地上的可能,所以,這個村長一時間也沒啥辦法,隻能到處托人,看看能不能幫著改善一下。
我聽完袁陣說的概況,說實話我還真沒什麼興趣,拋開我真心不打算再gān不說,就是這宅子,我也是吃不下的。因為像這種房子,按照政策五年內是拿不下房本的,所以,即便我想買,這個村長也賣不了。而且看現在的這個架勢,這個村長也沒打算賣。即便我和秦一恒過去把事qíng圓了,也沒什麼太實際的利益。
我把我的想法跟袁陣說了,他還是不依不饒地求我去看看。估計那個村長允諾給他不少的好處費。袁陣說那個村長不在乎錢,隻要把這個事qíng解決了,直接現金就可以給我一百萬元。
我聽完之後,心跳就控製不住地加速,這他媽的也太大手筆了。我還真動心了!我在心裏麵勸自己,這麼多錢,肯定不是那麼好賺的。結果我還是沒抵擋住貪yù,我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了,這筆錢到手,我就徹底離這種投機倒把的事qíng遠點,專心做我的小生意去。
於是,我給秦一恒打了一個電話,想轉述一下這個宅子的事qíng,誰知道袁陣已經先給他打過了,他也是在等我,看我什麼意思,我見既然這樣,就跟秦一恒合計了一下,決定第二天就動身去看看。
這一個小時過得飛快,對麵的沙發上還剩下六個人,我停住話頭,整個宅子瞬間就變得鴉雀無聲。也許是之前有女生遭遇怪事的緣故,這幾個人這次誰也沒動地方,都乖乖地等著我照了相,才互相對視一眼,其中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這裏麵數他的年紀稍大一些,他猶豫了一下,告訴我他不想再聽下去了,希望我可以放他離開。我聽了很想笑,我這又不是綁票,怎麼還成了叫我放他離開?我點了點頭,叫他站好,給他拍好了全身相,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如獲特赦一般長出了一口氣,又招呼了他旁邊的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欠了欠身子,乖乖站在我麵前。我拿起相機,摁下了快門。閃光燈撕破了黑暗,打在他的臉上,那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因為這次閃光燈亮起的時候,我在鏡頭裏仿佛看見了一個影子。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或許我能如此聯想,隻是因為這個影子和我曾經見過的一個太像了。隻是很遺憾,我沒辦法去看照片,以確認那個影子有沒有被拍下來,我隻能目送兩個人出了宅子。
我在客廳裏擺的是一張專門為今晚定做的長沙發,走了兩個人,沙發一下子空出了不小的地方,隻是坐在上麵的人依然擠在一起。我掃了剩下的幾個人一眼,他們都刻意避開了我的眼神。我把手裏的煙摁滅,正準備繼續講下麵故事的時候,沙發上就有人嘀咕了一聲,像是在感歎,又像是在提問。他說,我知道剛剛那兩個人為什麼走,因為,我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