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回憶了一下,說那個人也沒什麼太明顯的體貌特征,人倒是挺壯實的,不算很高,說話什麼的也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我其實對那個高人一點也不好奇,但秦一恒的表qíng卻有些古怪。他低頭像是琢磨了一下,忽然抬起頭問了村長一個問題,那個高人是不是個六指?
聽到他這麼一問,我心裏也是一驚,就看了秦一恒一眼,見他的表qíng並無說笑的意思,我又把目光轉回到村長臉上,等他說出那個答案。
可是村長卻好像對此沒什麼印象,說他當時也沒有注意對方的手,所以現在我們這麼問,他也回答不了。
秦一恒一下子就變得很失望的樣子。我心想,這事qíng的發展應該沒這麼離譜吧。上次那個六指騙我們去那個別墅破了一個九子鎮真龍的陣,現在又跑到一個與他毫不相gān的村長家,專程用風水局想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是怎麼想的?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這其中又有什麼聯係呢?
我從秦一恒的表qíng上並沒有窺出什麼,而他也並沒有從村長嘴裏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所以gān脆結束了談話,我們就準備起程回家。
村長本來還挺好客地想留我們吃頓便飯,被秦一恒拒絕了。我給村長留了一個賬號,然後我們就直奔機場。去機場的路上,我問秦一恒,他怎麼會問那個高人是不是六指。
秦一恒搖搖頭,說他隻是很好奇而已,因為把之前的經曆總結起來看,那個六指肯定也是個懂行的人,而這一行裏不能說互相都認識,但起碼也都能略知對方一二。這個六指之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倒不是他的耳朵聽得有多廣,而是這樣一個有著明顯特征的人,肯定還是會傳出一些消息來的。這種風水局,看似簡單到隻需要挪動一些家具的方位,布置一下擺件的位置,調整一下搭配的顏色,貌似跟家裝設計師沒多大區別,但細究起來,沒有一定本事還真弄不成這個,所以他就猜測著問了一句,結果也沒有問出答案。
我聽他說了一大堆話,其實基本都沒聽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從村長家出來我就時斷時續地有些耳鳴。我搖晃幾下腦袋才能好一點,可是隔不久又會反複,我倒也沒太在意,可能是這幾天休息不太好的緣故。正想著回家是不是得吃點六味地huáng丸之類的藥,記得看廣告上說這個是管治耳鳴的,秦一恒卻忽然叫司機掉頭,說不去機場了,改坐大巴走。我問了原因才知道,他擔心一會兒帶著這個鼎可能過不了安檢。
我這才想起來那個鼎還在他的包裏,我就央求他拿出來讓我再看看。秦一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同意,反而把包往他身邊移了移。
我看他這架勢,心說難道是個古董?那回頭跟他分錢的時候這個得算在裏麵!也就沒再死皮賴臉地要看。
本來坐飛機很短的路程,被大巴的四個輪子瞬間延長了,但依舊一路無話。秦一恒從上了車就開始睡覺,我也是無聊,隻能玩玩手機遊戲。玩累了我也想小睡一下養養jīng神,卻發現耳鳴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已經嚴重到聽不見周圍的任何聲音了。
我有些害怕,就把秦一恒推醒,把事qíng跟他說了。
他告訴我,這個可能是我聽了焚冤魂時候的聲音,有些堵住了脈絡裏的真氣,他回頭介紹一個土郎中給我認識,鼓搗幾下就沒事了,說完就繼續眯著眼睡覺去了。
他既然說了無大礙,我也就放下心來,gān脆閉起眼睛,無奈耳鳴得實在難受,一路上都沒有睡著。車進了站點,秦一恒已經睡得差不多了,本來我們是打算打車回去的,可是我的耳鳴實在難受,他就給我說了一個地址,讓我去找一個叫劉瘸子的人。其實這個人我並不是第一次聽說,可是要說去見他,我倒是頭一回。之前就聽秦一恒講過劉瘸子的本事,據說他有治療各種疑難雜症的偏方,比電視劇裏那個神醫喜來樂還有能耐。秦一恒還舉例講了幾個劉瘸子治好的經典病例,不過我沒太大興趣,因為對於這種偏方能治病的可信度我並不是很看好。我覺得如果這個偏方管用的話,肯定會引來做醫藥的公司根據這個偏方去研製相關的專業藥品。商人嘛,都是逐利的,何況那些做大生意的,肯定也都是能聞見商機的人,所以我認為,他們不可能把這些偏方的商機視若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