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恒顯然也聽見了這個動靜,連忙後退了兩步,歪著頭,似乎在等它再傳出來,可是聲音卻不肯再出現了。
我連忙告訴秦一恒,這個聲音我剛才睡覺的時候在夢裏夢到了,當時是兩個聲音在聊天,可是內容是什麼我卻聽不清楚!我很緊張,也不知道表達得是否清楚。秦一恒聽見我的話就轉過頭衝我喊,媽的,兩個聲音聊天?這個櫃子裏鎖住的不止一個?
聽他這麼一喊,我是徹底慌了神,在原地跑也不是,立也不是,多虧我膽子練大了不少,心裏麵還記掛著jī蛋千萬別弄掉了,倒也沒掉鏈子。
我正猶豫的工夫,秦一恒已經退到了我身邊,告訴我,這地方咱現在不能待了,得立刻出去。說完,我們倆也沒工夫收拾東西,就跌跌撞撞地往門口奔。宅子應該很早前就關了總閘,所以並沒有電,而這時候因為匆忙,手電光也照得很不穩。我們從這個臥室出來到門口,無非也就幾步的距離,卻走得並不順暢。我剛跑出門,秦一恒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沒跟出來,等我跑到大門口,回過頭來,卻發現他還沒出那個臥室的門,我就急忙衝裏麵大喊了兩聲,他也不答應。我心說,這下死定了,秦一恒居然被撂倒在裏麵了。
這下我徹底進退兩難了,現在這個宅子裏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東西,而我又不能撇下秦一恒自己逃命。我又望了裏麵的臥室一眼,秦一恒之前拿著的手電還亮著,不過從光線上來看,光源是靜止的,像是已經掉到了地上。這顯然不是個好征兆,因為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把手電丟到地上的,況且那個臥室並不大,他就是爬,怎麼著也爬出來了。這麼一想,我就更害怕了,腿開始有些發軟,可我無論如何也得回去。我琢磨著,再走回去,無非也就幾步遠,索xing就拚這麼一回吧,秦一恒平時總說我命硬,這時候還真能檢驗一下了。
作決定倒是挺容易,可是真要邁開步往裏走,心裏還真是沒底。我走了一步就停住了,做了個深呼吸,又狂奔了幾步,就衝回了那個臥室。
剛進門,我一眼就看見秦一恒躺在地上,像是已經沒有知覺了。我把jī蛋放到兜裏,用手拍了他一下,他還是沒有反應。我也不敢多耽擱,慌慌張張地拾起手電,扶起他就往門外走。秦一恒看著並不健壯,沒想到扶起來還真他媽的沉,幾步路走得我差點沒背過氣去。我把門打開,把秦一恒拽出了屋子,又鉚足了勁拖到了樓外麵,才敢癱在地上喘粗氣。
這時候,我才騰出手來用手電照他,趕緊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見他還有呼吸,我的心放下了一半。手電光下,很明顯能看見他額頭上腫了很大一個包,都已經紫了。
我就很納悶,這麼明顯的外傷是怎麼弄的?難道在我剛才出來的時候,裏麵進了什麼人把他打昏了?這麼一想,我們往外跑的時候動靜其實還挺大的,如果有個人在後麵偷襲他,隻要是下手穩準狠,恐怕我還真不容易聽到。可這麼一分析又不對了,我跑出來後一直守在門口,並沒有人從裏屋出來,而這個宅子每個窗戶都裝了防盜窗,雖說是一樓,可是也沒有跳出去的可能啊。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抽了秦一恒幾個嘴巴,想看看能不能讓他醒過來。這說來好像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不過,我也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秦一恒被抽了幾下,居然清醒了一點,眼睛能睜開一條fèng看我了,不過卻說不出話來。
我估計他多半是有些腦震dàng,這種症狀說不危險緩兩天就好了,但說危險,一旦顱內有些硬xing損傷,還是很容易危及生命的。我就叫他不要說話,掏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誰知秦一恒見我拿出手機,忽然就有了jīng神,居然微微地伸出手,指了手機一下,隻是沒等說出話,就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