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心跳加速,心說,你看出不對勁來就直接說啊,這語氣能他媽嚇死人!但這樣的環境下我又不好發作,隻好又轉過身繼續掃了幾眼。我見靈牌一個一個地擺放得都挺整齊,可是卻不見什麼貢品,我心說,難道奇怪的地方是這些祖宗並無人供奉?
話還沒出口,秦一恒就先告訴了我答案,這些靈牌上的人都是一天死的。
一天死的?起初聽他這句話我沒反應過來,還尋思,人肯定都是一天死的啊,沒聽說過一個人能死好幾天的,而後我忽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連忙也拿著手電去照,一連照了幾個牌位。我又不甘心,又隨機照了幾個遠一些的牌位,這下,我頭上的冷汗已經流到眼眶上了。
秦一恒說得沒錯,雖然老曆上所指的什麼年、什麼日我並不太了解,但起碼我還識字,這些人即便所處的年代乃至朝代都不盡相同,但都是死在時年的同一個日子!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在那一天死是這個家族的傳統?可是這也完全說不過去啊,除非是自殺,否則天災、人禍、疾病、衰老,誰他媽的能計算得這麼jīng準,都在同一天死?
我想問秦一恒,誰知道他卻已經開始打著手電逐個查看起牌位來。他先是在前麵幾排看了幾眼,然後直奔到了最後一排查看了幾個,最後居然定在一個牌位前不動了。我心知這是有事,連忙跟過去,順著他的目光一瞅,整個人就打了一個激靈!這個牌位與其他無異,然而上麵刻的名字竟然是萬錦榮!這個名字對我而言並不陌生,他就是那個已故的著名建築師,我手上還有他家的一枚象棋子。這下我倒是懂了,秦一恒為什麼會一直盯著這個靈位看,因為這就有一個很大的疑點,首先,這個老頭的家族具體是gān什麼的我們並不知道,單從這個宗祠的規模來看,想必是個龐大富足的家族。雖說宗祠都會建在這個家族最初興起的地方,可是這個村子太偏僻了,而且周圍也詭異得很,那個老馬又被人用了足縛,這一切都顯得很不合qíng理,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萬錦榮並沒有死多久,那麼他的靈位也一定是最近才立在這裏的。難道說那個要把髒東西帶進這裏的人就是為萬錦榮立靈位的人?這不解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第三十六章 址簿在這裏?
我看向秦一恒,猛地冒出一個想法,他之所以帶我來,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萬錦榮家的宗祠在這裏?這樣說,難道他是帶我來找萬錦榮的“址簿”的?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麼秦一恒為什麼一直對我遮遮掩掩不肯透實底呢?而且那個“址簿”裏到底有什麼信息,才會讓他一定要找到?而假如我的猜測是錯的,那就更說不通了,這又不是賺錢的行當,他為什麼非要帶我來?
腦袋裏的疑惑太多,我就頓了一下,想組織一下語言問秦一恒這是怎麼一回事。沒等我張嘴,他卻搶先說,我知道你現在是滿肚子問號,可是我現在也不便在這裏講給你聽。說完,他用手電光示意了一下,說,剛才我注意了一下,裏麵還有屋子,我們至少要先都看過了再作打算。
說完,他就帶頭朝裏麵的屋子走去。我們現在所在的這間,應該是整個宗祠的正中央,因為從大小來看,應該已經占了整棟建築很大部分的麵積了。我用手電照去,的確在牆邊還有門,我心裏盤算了一下,反正剩下的還未探索的地方已經沒多少了,姑且就先聽秦一恒的吧,我現在刨根問底,也的確不是時候,就跟在他身後。
秦一恒這次開門依舊很小心,我也是長了記xing,特意注意了腳下。兩個人進到這間屋裏,用手電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個細長的房間。房裏並沒有什麼東西,乍一瞅跟一個走廊似的,然而把光往遠處照去,發現就隻剩下牆和三扇圓形的小窗戶了。秦一恒四下看了一眼,看樣子也沒發現什麼。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徑直走到最遠的那麵牆邊上,尋思著看看窗戶外麵是什麼樣的。因為視線的原因,在遠處看來並沒注意,走近了才發現,這三扇窗戶開得都有些奇怪,首先窗戶開的位置很低,也就到我腰部的位置,想要看向外麵,人還得半蹲下來;其次也是近瞧才知道,窗戶上並沒有玻璃,也不知道是沒來得及安裝還是人家就這麼設計的。反正我也懶得研究建築美學,尋思了一下就蹲下來好奇地往外瞅,結果很讓人失望,外麵比屋裏還黑。我用手電照出去,隻能勉qiáng看見林子裏的樹gān,這麵牆已經是整棟建築的外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