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開口說,我不知道,但這些衣櫃我們得想辦法運走。
這下我更疑惑了,運走?先不說這些衣櫃究竟有多大價值,我瞧著並不像古董,可是即便是古董,這窮鄉僻壤的,也沒有一個好的jiāo通工具,就憑我們倆,玩死了命抬都不見得能搬出一個。我大概數了一下,應該是有六個衣櫃。
我問秦一恒,這些衣櫃究竟是做什麼用的?運回去做什麼?
他聽後就走到一個衣櫃邊上,用手輕輕地敲了一下,告訴我,這些衣櫃具體做什麼用的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猜測這裏的每個衣櫃裏麵都寫了東西,而且多半是一些宅子的地址。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過來了,合著他懷疑這些衣櫃是“址簿”啊,這不是開玩笑嘛!之前他講過,址簿因為要便於攜帶,都是越輕巧越簡單越好,現在他忽然告訴我那個萬錦榮就喜歡特立獨行,弄幾個這種龐然大物當址簿?他是巴不得別人找著還是怎麼的?而且話說回來,如果這些是址簿,那之前的那個是被誰拿出去的?然後又是怎麼跑到別人家裏去的?我搞不明白的事qíng越來越多了,感覺有根線在我腦袋裏不停地打結。我不解地看向秦一恒,問他是怎麼知道這是址簿的。
他又搖了搖頭,說他隻是猜測這些是址簿,但也隻能等把每個衣櫃打開後才能知道究竟是不是。
我見秦一恒這意思是想打開,立馬感覺腿有點發軟。我肯定是不讚成的,可要說帶回去打開的話,也是實現不了的。我就勸他,這個是不是有必要打開呢?畢竟你也隻是猜測,萬一猜錯了呢?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裏麵關著什麼東西。
秦一恒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可是他又告訴我,即便他猜錯了,這些東西如果帶不回去,也還是得打開。說完,他就看向我,用手指了指衣櫃,說他之前在那個宅子裏見的那個,因為當時並沒有太在意,所以他剛才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他發現這些衣櫃都是用棺材的舊料改造的,而且,現在來看,這恐怕是用一批棺材改的,甚至,很有可能是一副棺材改的。
我聽後就更納悶了,用棺材改的?這的確讓人意外,合著做這些衣櫃的人是沒地方找木料了,還是就看上那些棺材的木料了?我眼見著這衣櫃的木料就是尋常的木頭,雖說我也沒辦法辨認具體是什麼樹種的木料,但起碼也能看出來並不是值錢的木頭做的。
我趕緊點了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又看了看那些櫃子。每個櫃子都跟之前在宅子裏見到的一樣大,樣式也相同,可是從體積上來說,如果用棺材的木料來改的話,肯定是不夠用的。
首先這個衣櫃和棺材的形狀就有很大區別,我走上前壯著膽子大概比了一下,衣櫃的每一麵都是用一塊整木做的,這就更加讓我確認,一副棺材是不可能改成這麼大一個衣櫃的,因為一副棺材上根本摳不下這麼大麵積的木板。
這麼想著,我就把疑惑跟秦一恒說了。他也點頭稱是,說,所以他才猜測,很可能是所有的衣櫃都是一副棺材做的。雖然這種猜測更加離譜,可是理論上也說得通。
說完,他把煙頭扔了,隨手又點了一根,仍是滿臉的疑惑。我深吸了一口氣,在腦子裏想了一下,覺得他的猜測還是站不住腳,這麼大的衣櫃,都是一副棺材的木頭做的?那這副棺材得有多大啊,別說裝人了,住人都沒問題了吧,什麼人能用上這樣的棺材?況且,即便這些都成立,那這副棺材是哪兒來的?難不成是誰一時心血來cháo,想做一副世界上最大的棺材,然後後悔了又覺得木料可惜,就改成衣櫃了?話還沒出口,我又反應過來一件事qíng,他怎麼就斷定這些衣櫃是棺材做的?按說,單從衣櫃上分辨,是沒辦法發現的,除非是有一個參照物,譬如說,他見過那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