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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等了好一會兒,我才聽見秦一恒大喊了一聲我的名字,然後他的手就從裏麵伸了出來,接著屋裏鞭pào聲就劈裏啪啦地響成了一片。我趕緊一把把他拽了出來。他剛站定,立刻回身往dòng裏吐了一口血,連歇也不顧上,就叫我跟著他跑。

我們倆一路飛奔,跑了多遠我是記不清了,也幸好一路沒有什麼坑窪,並沒有崴了腳,最後跑到天都蒙蒙亮了,他才揮手說可以停下了,我們這才癱在地上喘粗氣。我問秦一恒剛才在裏麵gān什麼了,差點把老子急死。

他連喘了幾口大氣才說,他本來想立刻出來的,可是包裏有記錄牆上數字的本,他必須得帶出來。說完,他吐了幾口帶血的唾沫,告訴我,今天也多虧是趕上天快亮了,不然我們倆還真是凶多吉少。說完,他就伸手給我看了一下,我這才發現他的一隻手已經被炸得慘不忍睹了,八成是剛才一直拎著鞭pào沒撒手。

第四十章 返程

現在,對於我們來說,局勢實在是很不利。逃跑的時候光顧著保命了,包全丟在了宗祠裏。要說包裏的東西倒也不值錢,可是沒吃沒喝對我們來說就是個大問題了。我就跟秦一恒探討了一下,問他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他琢磨了一下,說我們隻能先回去,這裏的事qíng現在一時半會兒還弄不明白,不過,我們回去不能走原路了,這個村子本來就有問題,現在我們又兩手空空的,很容易被人算計。

他的提議我倒是很同意,別的先不說,現在宗祠裏出了人命,我們現在又這個德行,起碼還是得躲著些人走。袁陣的屍體現在還在裏麵,雖然人不是我們殺的,可是腳印、指紋恐怕已經留下一大堆了。這日後萬一有人報警追查起來,我們倆恐怕是頭號嫌疑犯。這麼一琢磨我還有些後怕,問秦一恒,他卻很淡定,說,袁陣本來就是滿中國到處跑的那種人,即便失蹤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沒人追查。況且,這個宗祠實在是太隱蔽了,等到有人找到他的屍體,差不多早爛透了。

他分析得倒也對,事已至此,我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就動身起程。這一路的坎坷是不用說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都在走,而且人還饑腸轆轆的,對身體實在是個考驗,幸好路上經過了一片不大的果園,裏麵都是蘋果樹,也沒見有人看管。蘋果雖然還沒熟,但墊肚子還是可以的。我們不僅吃了不少,臨走還摘了一些塞在兜裏。

路途中,起初我跟秦一恒還能聊上幾句,多半都是我在問他一些我的疑惑。他翻過來繞過去,回答的就那麼幾句話,說他已經把他的分析在宗祠裏都告訴我了,剩下的他現在也琢磨不透。

我看他的表qíng也不像是言不由衷,加上人已經很疲乏,連嘴都懶得動了,也就沒追問下去。但這一路上我怎麼想怎麼覺得秦一恒還是對我有所隱瞞,因為事實上,我們是沒必要非來這裏冒險找什麼址簿的,而他卻好像是鐵了心似的。

這次,秦一恒卻意外地沒有敷衍我,而是沉默了半晌才告訴我,這個事qíng等我們回去休息好了才能告訴我。

他現在不願意講,我也不能bī他,隻能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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