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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繁忙,殷九竹處理了一隻皮膚病的刺蝟、一隻掉毛的魔王鬆鼠、又接了一隻轉診來的難產蜥蜴,其他的貓貓狗狗更是不計其數。

等到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她叫住景旭,開門見山地問他:“你心裏有什麼事嗎?”

景旭一愣,下意識否認:“沒有。”

“沒有?”殷九竹手指敲了敲桌子,直言不諱,“用我提醒你嗎?下午你給那隻刺蝟上藥時,被它紮了好幾下。”

“……”景旭無言以對。

殷九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可要打起精神來。作為醫生,你居然被自己負責的小動物傷到,這會讓它們的主人懷疑你的專業性的。”

景旭的身份不僅是她的助手,更是她的指導學生,殷九竹作為他的老師,難免多說幾句。

誰知,她的話不僅沒能開導男孩,反而讓他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老師,你覺得咱們算是醫生嗎?”景旭望著她,喃喃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

這個問題完全出乎了殷九竹的意料,她正要回答,忽然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電話那頭是瑩姐,她語氣急切地說:“殷醫生,您現在有空嗎?全科那邊忙不過來了。現在有一隻急診的約克夏,四肢無力,呼吸也很微弱,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殷九竹一聽,立刻說:“你讓主人進來吧。”

她掛下電話,看向景旭:“來了個急診,咱們先接診,你的問題等看完這個診我再回答你。”

景旭點了點頭,暫時壓下了心頭的疑問。

一分鍾後,診室大門被推開了。

進門的是一對年輕男女,打扮得格外時髦,不知道是情侶還是小夫妻。

女主人一進門,就哭天抹淚地喊起來:“醫生,你快來看看我的小玫瑰啊,它,它今天突然就站不起來了……”

男主人也神情慌張:“這狗我們才買兩個星期,我們會不會遇上星期狗了啊?”

星期狗,指的是某些狗販子會低價售賣並不健康的幼犬,這些幼犬一般都感染了冠狀、細小等疾病;幼犬買回家後,往往活不過幾個星期,就會因為那些致命的傳染病而死去。

殷九竹一聽,趕忙說:“先讓我看看狗,我們做個檢查再下定論。”

男主人立刻拉開外套拉鏈,露出了被他揣在懷裏的小狗。

那是一隻體型非常小的約克夏犬,背毛黑色與銀色夾雜,兩隻耳朵還沒有立起來,四肢癱軟,看上去奄奄一息,狀態很不妙。

它實在太小了,景旭小心翼翼地把它從狗主人的手中接過來,入手時輕的不像是一個活物,倒像是一個蘋果,一個梨子。

景旭用一隻手就能捧住它。它的呼吸極微弱,即使它從主人的手裏換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裏,它也隻是艱難地睜開眼皮,又昏昏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