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後,眼底滑過一道暗芒,笑盈盈地給陸瑤出主意:“表妹所言甚是,這也不是無解,隻要薛煦州不這麼急著回邊疆。他人在府中,以表妹的聰慧機敏,定能將他死死拿捏在掌心,還何懼那薛夫人挑事?”
這話可是說到了陸瑤的心坎裏。
新婚燕爾,她才舍不得就這麼快跟薛郎分開呢。而且她還想盡快懷孕,給薛郎生一個孩子。前世,因為被連奕欺騙,她對跟薛郎同房一事是能推就推,便是推脫不過,也會悄悄服下避子湯。
薛郎那會兒經常看著她的肚子,眼底充滿了遺憾。這輩子,她要補償他,早早為他誕下孩兒,不讓他再有遺憾。而且有了兒子,她在薛家也能站穩腳跟,許殊也不能總以無子為由頭找她的麻煩。
“表哥這法子甚好,隻是薛煦州恐不會聽我的,你能不能下旨將他留在京城?”陸瑤仰頭,目光裏充滿了信賴。
太子想罵人,這個蠢貨,讓他沒頭沒尾地下這種旨,腦子呢?也是,有腦子就不會這麼好掌控了。
他揚起笑臉說:“下旨不妥,表妹,這薛煦州如今對你正在興頭上,自是有求必應,你向他撒撒嬌便是,百煉鋼成繞指柔。”
想起薛郎兩輩子對她的深情,陸瑤心中大定:“那我就聽表哥的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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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一回府,許殊就接到了消息:“回來了?可查清楚了太子在城中的據點?”
秦管事點頭:“兩人在平安坊的福祥銀樓見的麵。不過屬下懷疑,劉記布莊也有可能是東宮設置的據點。陸氏先是去了布莊,呆了一刻鍾頭的時間,買了一塊布,期間有一個夥計抱著一塊布去了福祥銀樓,過了一會兒出來,福祥銀樓安排人從後門出去,途中多次下車購物,期間接觸了六個人,然後回了銀樓。半個時辰後,太子喬裝從銀樓不起眼的後門進入。若非我們的人提前盯著,又有他的畫像,隻怕認不出來。”
薛家這支暗衛不愧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盯梢可盯得真仔細。
許殊非常滿意,頷首道:“仔細查一查跟這個夥計接觸過的六人,再查一查劉記布莊和福祥銀樓的掌櫃、夥計,背後的東家。查仔細了,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查到他們這些暗哨接頭的方式。”
這樣也許可以進一步查清楚太子在城裏布下的這張天羅地網有多大。
可不要小瞧了這些暗哨,關鍵時刻,可能起不小的作用。
秦管事心裏一突,隱隱察覺到許殊此舉怕是有深意,可那個念頭太過大逆不道,他不敢問,垂下眼簾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安排人去辦!”
許殊微笑著說:“此事雖然重要,可大夥兒的安全更要緊。讓大家萬事小心,查慢點都沒關係,切勿打草驚蛇了。”
薛煦明還沒成長起來,此時還不宜暴露他們薛家的力量和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