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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榮錦光知道謝猙玉發瘋當著眾多世家女的麵給謝芝微難堪,並不知道其他事,茶花會那日的事情早已經通過世家女的嘴,滿京城閨閣私底下傳了個遍。

她謝芝微一個庶女,是因為王府裏沒再出嫡女才有幾分尊貴,多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才給她留了幾分薄麵,沒大肆宣揚已經是好的,趙榮錦的表妹也是那日過來玩的其中一個,回去後便找他親妹妹當笑話說了這事,後又從他妹妹傳到他耳朵裏。

趙榮錦第二日就想找謝猙玉打聽消息,想知道是什麼情況,讓他跟著樂一樂,結果他的人剛到王府門口就被打發了,說是王爺發了話,不許世子出去。

趙榮錦咋舌,這肯定不僅僅是因為謝芝微的事才被禁足的,原因當時不明,現在上門一看,趙榮錦便明白了,事情不一般。

還牽扯到了謝修宜跟段府,原來如此。

謝猙玉把箭上的死鳥抽下來,伸手向四臧要了一把匕首,趙榮錦一下就跳遠了些躲著他,看謝猙玉三兩下用一把匕首,就將麻雀剖了個幹淨,提出其他內髒,隻保留了心肝,丟給他腳下的貓吃。

趙榮錦眼皮直跳,忌憚的盯著吃的,沾了一嘴鮮血的貓,訥訥的問:“不不是該喂魚兒嗎。”

謝猙玉看廢物似的看著他,神態冷冷的,倨傲且不好招惹,“我喂什麼它就得吃什麼。”

趙榮錦怕他,他確實是個廢物,不然也不會喜歡跟一幫紈絝混在一起,而他不明白,謝猙玉為什麼要跟他們混在一起。

趙榮錦雖然是個紈絝廢物,但他不傻,他接觸謝猙玉的時間一久,加之謝猙玉沒不耐煩他,便多少能感覺得出他與他們不同,他們是一群真的羊,謝猙玉則是一隻偽裝的很好的狼。

人都崇尚強者,趙榮錦莫名的就覺得跟著謝猙玉混,他的日子會好過一些,謝猙玉沒反對,趙榮錦漸漸的便跟他混成了半個兄弟。

他好歹在謝猙玉麵前還能說的上話,“世子,二哥,把那丫鬟叫過來伺候,讓我好生看看她。”

謝猙玉俊臉目無表情,趙榮錦義正言辭道:“二哥,你可別忘了先前在酒樓裏的賭約,季同斐他們可等著消息的,銀子已經灑了出去,這幫賭鬼誰不想贏。把那丫鬟叫過來,她當日也在珍寶閣,你讓我找她問問話唄,看她知不知道和謝修宜私會的女人是誰。”

趙榮錦不懂謝猙玉為什麼總用看蠢貨的眼神看他,他摸頭,自己又說錯什麼了?

而謝猙玉竟然對他嘲諷的道:“她跟你是一類蠢貨,想輸就盡管問。”

趙榮錦“啊”了聲,滿臉懵怔,那到底喊是不喊啊?

胭雪被叫過去時,當著來知會她的丫鬟的麵,小臉一白,麵露苦澀。

她還以為今天就能這平安無事的過去,結果還是被人盯上了,雖然心存忐忑,但胭雪心中還是早有準備,所以也沒有多少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