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說的那些,他則全然置之不顧,霸道的安排了她之後的去路。
看著胭雪如今慘然痛苦的模樣,謝猙玉將失去反抗力氣的她抱在腿上,困在懷裏撫摸著胭雪的臉頰,語氣盡量顯得平和,像是心意已決,動搖不了他做的決定分毫,安慰道:“你乖,聽話,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你不是最喜歡叫我‘夫君’嗎,今後也可以一直叫,還有我的字,你叫鳳環也行。聽著,別叫我生氣,我保證,以後我們還會再有孩子。”
他威脅人時,就喜歡這麼說話,胭雪縮在他懷中掙脫不開,謝猙玉兩手看似隨意,力氣卻像枷鎖般難招架。
胭雪還不答應,他便湊到她耳邊沉聲道:“我問了紅翠那日你離開王府的事,謝修宜的夫人欺負你是不是,是她讓人衝你潑髒水,才害你受驚的,你等著看,我幫你還回去。你隻要留在我身邊,我便幫你把欺辱過你的人,通通都處理了。”
他這倒不是在征詢胭雪的意見,不過是在說留下她的條件。
胭雪正是心灰意冷的時候,任由謝猙玉怎麼說她都不肯點頭,她像隻縮進自己殼裏的烏龜,反抗不了他,就隻好用自己的方式逃避。
耐心漸漸消失的謝猙玉眼色一點一點變冷,胭雪可以感受到他此時心情不佳,欲要發火的樣子,但過了一會,奇跡的,謝猙玉竟將她放回了榻上讓她躺下,還貼心的替她蓋好被褥。
如此做派,倒叫胭雪覺著好不習慣。
見他要走了,下回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過來,胭雪在他背後追問:“你,你把我留在藥堂的事,告訴給鍾家了嗎?”
謝猙玉頓住腳步轉身,眼神晦暗,“以後不要再提鍾家。你是我的人,清楚了嗎?”
他這是要斷了她的去路的意思。
謝猙玉一走,紅翠便馬上端了藥進來伺候胭雪喝。
那日在長街上發生的事,沈懷夢命人出去打聽,回來就被告知,說但凡當日在街上看見的事,都被人警告封了口,不許說道。
沈懷夢驚歎好生霸道,然而還是沒放棄。
最終隻打聽出來,謝猙玉的確是在那日派人送了胭雪出來,隻不過後來長安街上出了些變故,才導致今日也不見人。
至於什麼變故,沈懷夢便兩手摸風了,她隻能同鍾聞朝一起猜測,是不是謝猙玉故意將人藏起來了,不肯把人還給他們了。
而鍾聞朝則是被謝猙玉當麵告知過,他不想把人送回來的話的,登時拉下了臉,道:“我看他就是成心食言的,可惜他這幾日都不在兵部,我守了他三日,已經不好再找借口無故去兵部造次。”
沈懷夢最擔心的是,她早已經看出胭雪懷有身孕了,在南地不說診治,就是家中經過她手有孕的嫂嫂也有不少,就怕胭雪現在是雙身子,她自己不知情,謝猙玉又照顧不好她。
鍾聞朝聽她這樣一說,本就凝重的臉色更加心驚:“難道當真出事了,這豎子,我這就去找他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