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招兵(1 / 3)

青楓浦上不勝愁,這愁的可不正是章台路和薛如晝兩人?

那日,賣菜的大嬸兒急匆匆跑來告訴申由甲,有兩位姑娘來找他,一模一樣的樣貌,隻是聲音些許不同。

他心中一悸動,莫非……

薛如晝同感,“要不去看看?”

三人出了門,便瞥見墳朧雨和墳辭煙兩姐妹手扣著手放於身前。

除了顏色,衣著幾乎毫無差別。都是琵琶袖外配襖子,白色的毛領襯得倆娃娃臉嬌小可愛,一人挎一個繡包,上麵是她們倆出生時的時辰生肖,一個虎,一個兔。

章台路左右瞧瞧,怎麼看都不像申由甲,莫非是像娘親?

“二位是?”薛如晝開口問。

“墳朧雨。”

“墳辭煙。”

兩姐妹不喜歡自我介紹,都是互相介紹。

“對上了……對上了”申由甲低著頭走著,看著振振有詞,“這年歲也對上了……”

那賣菜大嬸兒見狀,“我說吧,是不是親閨女?看看這鼻子,這嘴巴,嘖嘖嘖……”

不是大嬸兒,你看看一個是黢黑油皮大叔,一個是芙蓉出水小娘子,哪像了?章台路不由得心說道。

“我們是來找爹爹的。”兩姐妹同時說道。

申由甲窘迫極了,十幾年沒見了,當初迫於生計,又看著是雙女娃,不說帶不來財運,可能到時候還得準備嫁妝,所以沒直接給弄死,而是放在河上漂。

看來老天不絕人命,真讓倆姐妹活了下來。看這裝扮,到底是比跟著他過得好。

“我不是你們的爹,你們找錯人了。”說完申由甲就回攤子上繼續砍肉了。

墳朧雨和墳辭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吧,反正都已經按著師傅的意思來了一趟了,也沒說非得相認,那就再見咯。

申由甲看著倆姐妹走遠了,漸漸放下手中的刀,那雙摸過豬肉的油膩大手撐在攤板上,慢慢歎了一口氣,“唉。”

“罷了,三日後你們到維揚來。”

又一年冬,風吹來,雖然是一絲絲輕輕的風,但這風好像將冬天所有的寒冷都聚集到一起。

撒在它所遇到每個人的臉上、頸子裏、手上…早被冬天嚇趴下去的頭發被風撓得微微顫抖,好像頭發也覺得冷一樣。

街上的行人欲斷魂,蕭條得像座死城一樣,偶爾有幾輛馬車呼嘯而過,隻留下幾片塵沙輕飄地散開……

冬天的風很細,很會見縫插針。像水一樣從衣物中滲透下去,即使包裹得再嚴,猶如“粽子”,冬天的風也會像刀一樣直往袖口、領口切進去,使身體感到陣陣寒意。

維揚,是個擁有多少名勝古跡和人文情懷的古城。它有種莫名的滄桑感,或許它曾經是那麼的繁榮,但更多的文人騷客筆下,是它的落寞與悲涼。

在瘦西湖的橋頭上,三人會晤。

申由甲換了身勁裝,胡子刮了,頭發也束得光滑利落。

“維揚是薛家軍的總部,它起源於一次西湖戰役,不過那是很早前了,連我都是聽前輩傳下來的。”仔細看,申由甲還帶來了一把佩劍,很難想象,這是三日前的那個殺豬匠。

“我願意幫助你們,但隻是我個人的意願,我手下的人不多。其他薛家軍也有領頭人,今日,我便帶你們去走訪幾位,至於最後成不成,得看你們的本事了。”

後來有兩三個人被說動了,接著是四五個,六七個,林林總總加起來,除了一些年過六十的老兵,都有一顆報國之心。

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一半犬符在南鹿東手中。

維揚的兵帶動了泰州的、牽動了滁州的、鼓舞了六安的還叫上了宿州和亳州的,牽一發而動全身,不過如此。

談成此事,章台路馬上給南鹿東去了一封信,一切準備妥當,問當在何時何地彙合。

兵是招到了,馬該從何處買呢?

武康一處客棧,岑芙桃在招呼著客人,“來來來,各位客官,瞧一瞧,看一看咯。隻是本店新推出的冬季特飲——芙桃娘,要問是什麼,當然我岑芙桃親自春日裏釀的美人酒啊!”

“好!”周遭都是喝酒吃飯的客人,都自覺的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