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深山老林,古木參天,遮天蔽日。神秘而古老的溪流,奇形而怪狀的矮峰,各種珍鳥異獸層出不窮。此景之美宛如仙境。
此處本住有很多村民以砍柴打獵為生。隻是許久之前古林來了眾多獸妖,以人為食。嚇的村民都搬到了近處的城鎮裏去了。讓這片山林顯得越發的幽靜。
古林的深處,有片被稱之為禁地的神秘之所。不論是何人走進這片神秘之地,就猶如進入迷宮一般,許多獵戶和柴夫因誤入此地而自此消失,令人恐懼。百多年來就成了傳說:幽冥之地,神鬼莫測。
可誰又想到在這座詭異的迷宮之後竟然有一方仙地。仙草碧野中,有仙鹿嘶鳴,白鶴躍溪。一座座雕樓畫棟矗立於浮島中,藏與殘陽下。
“小師弟,你又被趕出來了?”峰腰上坐著一個紅衣的女子,欣賞著西下的日暮。
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攀著岩石,吐著舌頭坐在了這個女子旁邊。聽著那女子善意的笑聲,饒了饒頭:“嘿嘿,師姐,我還是喜歡和你一起看日落。”
那個紅衣的女子轉過頭來看著他,嗬嗬直笑,“小師弟,明明是氣著老師了。被罰站,偷跑了出來,卻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
那個孩子嗬嗬笑著撓了撓頭,沒有回話,隻是雙眼迷離的看著夕陽,輕叫了聲,“好美啊。”看著夕陽落盡後,這個孩子又回頭看著她說:“師姐,你為什麼總是一個人來這裏啊?其他師兄師姐說你和別人都不一樣。”
“嗬嗬,你這孩子人小鬼大,事真多。天涼了,下去吧。”那女子沒回話,帶著笑聲從山腰上躍然而去。
“唉,師姐,帶著我啊,我不會飛啊,師姐。”那孩子對著半空飛舞的女子大叫,但隻聽到了一聲聲銀鈴般的笑聲......
而此刻山下一處,站著兩個男子,一個青衣,一個藍衣,皆是儒雅之士。看著飛舞而去的紅衣女子,藍衣男子先開了口:“越師妹,當真是絕色啊。唉,也隻有莊師弟這等氣宇軒昂之人才可匹配啊。”
那莊姓的青衣男子情緒毫無波動,而是一直盯著那道即將消失的紅色背影,神色迷離:“如是謫仙臨凡間,高而不可攀。”
“莊師弟,怎麼能如此謙虛,我神門內在問道訣這一造詣上又有何人能與你並肩?即使是師門長輩都已承認你是奇才,自愧不如。與越師妹剛好文武兼備嘛。”這個男子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雖然語氣謙遜溫和,但神情卻是極其的高傲,顯得相當自負。
“月師兄真是太高看我了,門派第一人的名頭可是你的稱謂。問道訣雖然厲害,但終究不是武訣,而且自創立起除了聖祖外無一人能修成。月師兄的萬化仙靈術,同是聖祖所創,而且你們武院一脈曆代人傑輩出,到如今有月師兄和越師妹這等天才,更是師門之幸。”莊師弟語氣溫文爾雅,不急不躁。
月師兄聽了這番話,哈哈大笑起來,道:“師弟真是太過謙虛了。”
日暮已西盡,天漸黑了。寂靜的這個時刻,這樣的笑聲傳出了很遠,很久。
一座浮島之上,建了一座如宮殿般的房子。比四周建築的多了一份雄偉的感覺。在這座建築的門庭之前,玉階之上站了兩個老者,仙風道骨,衣袂飄飄。
“天明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一聲笑聲竟然與空氣產生動鳴,過了許久還如此的渾凝不散,恐怕這門內就算是我們這些老不死也不是他對手了。”其中一個老人眺望著笑聲傳來的方向,感慨著。
另一個老人卻搖了搖頭,輕歎道:“風寒,天明,靈溪都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但卻沒有一個適合坐我神門之主的位子,唉。”
第一個說話的老人聽了微微皺了下眉頭,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風寒天資最高,即使是天明和靈溪亦不可企及。隻是他太淡薄名利,根本不適合坐領導者的位子。而天明天資絕佳亦是個上好的領導者,卻是心機太過沉重。而靈溪過於高傲,除了她師尊,即使是我們也不放在她眼裏。唉。”
說到此處,兩人都沉默了,想起神門的未來而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