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叼著草,倚靠在樹下的少年,微閉著眼,翹著二郎腿,享受著晨曦的微風拂麵,愜意至極。
“莫非。你又被罵出來了?”從前麵的練武場走來一個一般大的少年,無奈的道。
莫非微微搖搖頭,道:“是逃課!逃課!是我主動不去的,知道不?還有本天才怎麼會被罵?你會說話不?”
那個少年坐在了莫非身旁,聽的直翻白眼,道:“你太了不起了,每天逃課。”
“那是,天才的心總是孤寂的,總是不被人所理解的。”莫非轉過頭,看著那少年,微微歎了口氣。
那少年叫蕭楚飛,兩人都是被掌門抱回來的,從穿開襠褲開始關係就很好。彼此間都沒有秘密,說話也無所顧忌。
“真不知道,就你那懶散樣,掌門為啥要把本門絕學傳授給你。我真是羨慕嫉妒恨啊。”蕭楚飛雙掌交叉置於腦後,躺在地上。
“哎呦,你是不在身中不知苦啊,什麼絕學啊,天天冥想感悟冥想感悟。我都快成和尚了。還不如你的神力呢。我還真想和你換換。”莫非嘴角都快流下哈喇子了,說到此處也躺了下來,繼續說道:“你注意到那時單手舉起千斤鼎時,那些人的表情了嗎?完全的震驚了啊。那種嫉妒羨慕恨的表情啊。”
蕭楚飛故意歎了口氣,笑道:“天生的嘛,沒辦法啦。”
“哼!我才不信。快說說,你咋練的,讓我也過過舉鼎的癮。不說我們就絕交。”
看著莫非裝模作樣,蕭楚飛輕罵了句:“得了吧,就你?你哪一天不逃課了,再來說這句話吧。”
兩人正說的起勁,練武場前麵傳來幾聲叫聲,呼喚蕭楚飛。看樣子是來尋事的。前方十幾個人圍著一尊鼎,鼎上站立著一位身穿藍色武士服的男子,背負雙手,頭微仰上空,顯得極其傲慢。
“是蒙天,我們武院最強大的一批人之一。他來找楚飛?”
“一群上院的前輩興師動眾的來我們下院找人,真是高手風範。”聚攏過來的一群少年交頭接耳的看著這群圍著鼎的人。
“蕭楚飛呢?天生神力?單臂千斤?唉,小小年紀就這麼愛吹噓,自以為是。同是門中弟子,我們特意來磨練磨練他的心性,怎麼還不出來?”
“不會嚇跑了吧?”
“有可能,蒙師兄之名有如山嶽一般矗立在我們心中。高不可攀。蕭楚飛,一個小毛孩子而已。”
來挑釁的一群人,年齡最少的也有十五六,最大的如蒙天,都有二十餘歲了。站了許久,也沒人站出來,令他們譏笑不已,順帶著也恭維幾句。
“你們瞎叫什麼。”兩個孩子走到近前,莫非吐了嘴裏的草,語氣輕浮,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前方,高抬頭對著鼎上的蒙天說道。
而蕭楚飛雙手交叉於胸前,語氣淡定,道:“眾位師兄找我?”
看著這兩個還沒自己一半高的孩子。其中有人羞愧,這下院中人皆是孩子,最大的也隻有十三歲,還是資質愚鈍,滯留在下院的。他們這群二十餘歲的師兄師姐們來這裏和一群孩子計較,令他們有點難以啟齒,開口製止了自己這邊的譏笑,道:“好了。你們別吵了。蕭師弟,我們來此是聽聞你天生神力,單臂便能舉起千斤之力。而我們蒙師弟亦是巨力無雙,想特此來比較一番。”
蒙天從小就被圍繞在天才的光環裏,每個人都是以羨慕嫉妒的眼光看著他,阿諛奉承的語氣對著他。這樣的成長環境不免讓他驕傲和自滿,眼高於頂。所以當他聽說有個小師弟幾歲的年齡竟然有千斤臂力,他是如何都不會信的。因為他自己在那個年齡都沒有那樣的神力,怎麼可能會有人超過他。即使是那三個妖孽在力氣上輸與他。
蒙天自鼎上躍下,看都沒有看一眼莫非,對著蕭楚飛說:“聽說你天生神力,能舉起千斤之鼎。我這人最好和人比力氣,我身旁這鼎重達六千六百斤,我要與你比舉這尊鼎,你可敢和我比?”
蕭楚飛也料到了,聽了他的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尊鼎,沒多想,道:“好。”
至始至終兩人都沒去理大喊大叫的莫非,讓莫非很是鬱悶。兩人說罷,跟隨蒙天而來的人中走出幾人開始驅散圍觀的人群,讓中間空出一片場地,露出了那尊鼎和二人來。
隨後蒙天也不客氣,徑自先上前去,一手拿住鼎耳,對著蕭楚飛說:“我絕不用神通之法,要不然別人說我欺負你。我以純肉身之力舉鼎,而你可以隨意。”他這話說的自信又自負。
“我也用純肉身之力。”蕭楚飛聽了聳了聳肩答道。
聽著蕭楚飛的話,蒙天很滿意,便道了聲“好。”隨著這一聲喊出,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托住鼎身。大喝著把鼎舉過了頭頂。雙臂肌肉青筋勁爆凸顯。連地麵都被兩隻腳踩裂了,地紋散開了去。
“嘶。真是神勇不凡,金甲天神降世啊。”觀看的眾人都吸了口氣,六千六百斤重啊。真有這麼重嗎?輕而易舉的就這麼舉了起來。”眾人都驚呼。特別是那群跟隨而來的人興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