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要問的是這件事情。”狐尊頗有些驚訝,忽而想起些什麼,“咦?你幹嘛要問我這個問題,我記得你女兒不是跟你那個前妻離開了嗎?莫非你現在找到他們的行蹤了?”
夜星瞪他一眼,“要你管,你就好好回答就是了。”
“哦”狐尊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你很想要知道答案嗎?”
夜星明明一副其迫切的模樣盯著狐尊看,但是看到狐尊那滿臉得意的模樣,又不想要降低自己的身份,便昂著頭,看向旁邊搖頭,“也沒那麼想,就隨便問問。”
“哦,既然你也不是很有興趣,那我就不用廢這個力氣去想了,我還是睡覺好了。”狐尊作勢要躺下去睡覺。
“你”夜星一把將他拎起來,狠狠地瞪著他,“不想另一隻腿也斷掉,就乖乖回答。”
“這麼暴力幹嘛?!”狐尊努努嘴,“這樣,既然此事是你有求於我,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夜星直覺得有些不靠譜。
狐尊淺笑,“放心,不會難的。我就是想要讓你答應我,今後在朝堂之上,不準再對於我提出的意見針鋒相對。”
夜星為了獲得答案,隻得強自按下心頭的不情願,點了點頭,“如果你以後不是故意針對我,我就不會故意針對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這還差不多。”狐尊道,然後他開始回憶自己和狐呆呆相處的這將近九千年的時光。
他道,“我記得在呆呆隻有一多歲那年,她也不知道跟誰的,喜歡上畫畫,剛開始我還挺開心,以為她終於有了一個興趣愛好,可是後來我發現,她哪裏是用心畫畫,根本就是鬼畫符,有一次我從天上回來,發現她竟然趁打掃丫頭不在時,偷偷跑到我的房間,將我房間的牆上和地上都畫的亂七八糟的,我看見後自然十分生氣,於是我很用力地打了她一頓,還將她的畫筆通通都扔掉,呆呆哭的很傷心,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誰也不理,甚至不吃不喝,就連她房間的丫頭都無法勸她開門,後來我大兒告訴我,是他故意欺騙呆呆說我喜歡會畫畫的孩,所以呆呆以為自己隻要用心的畫畫,就一定會讓我更加喜歡她,她偷偷潛入我的房間畫的到處都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並且當天是我的生日,她是打算將畫作為給我的禮物,我聽了之後自然很感動,後來我便站在門外向她道歉,她才最終打開了房門,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又親自下山為她挑選了一些畫筆和畫紙,之後,呆呆原諒了我,又重新將自己的熱情投入到畫畫中去。”
然後狐尊又開始淺笑,“當然呆呆一直都是分鍾熱,沒隔多久,她就再也沒有碰過畫筆,但是當那次我們發生矛盾時,我就是那樣做才和女兒和好。”
狐尊說完後,見夜星雙眼仍舊深邃地看著地麵,知道他肯定是在思考他和他女兒的關係,狐尊又道,“不過這個方法並非針對每個人都有用的,所以我雖然這樣回答你了,想要徹底改善你跟你女兒的關係,你還要再多多思考,畢竟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嘛。”
夜星回過神來,狠狠瞪狐尊一眼,“我說你想多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打算改善我跟我女兒的關係了?!真是無聊!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睡了!”
夜星從房裏退了出來,抬頭看了眼掛在樹梢上的月亮。
今晚月光皎潔,將外麵的一切都照的其清晰,可是月光卻無法照亮他的心裏,更無法照亮他該如何改善他跟女兒的關係。
的確,他之所以主動提出要留在這鳳丘山上,是因為想要爭取更多的時機和女兒夜鶯相處,可是自從玉帝離開後,他都去找了夜鶯兩次了,可是每一次夜鶯要麼是壓根直接無視他,不理他,要麼就是以天黑了她困了,不打算跟他說話為由,直接將他攔在了門外。
就這樣,剛開始夜星對於自己能夠改善和夜鶯的關係,還顯得胸有成竹,可是這兩次冷水潑下來,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於是才想到找狐尊,跟他取取經,畢竟同樣作為父親的角色,狐尊肯定比他更加精通。
踏著月光,他本來打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走著走著,他卻發現,他竟又走到了夜鶯的房門外麵。
這一次,夜鶯的屋裏像上次一樣亮著燭光,夜星站在門外,卻發現自己始終無法鼓起勇氣敲開她的房門。
她一直不想要理他,不打算認他,她肯定相當討厭他吧?!夜星這麼想著,頓時他發現今晚的月光更加清冷了。
歎息了一聲,轉身打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可一回頭,卻迎上了夜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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