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自秦,你收斂點。我眼都酸了。”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億萬點暴擊!”
“兄弟團可都是單身,受不得刺激,你再這麼秀恩愛,我們可都走了啊。你明天再去找一群伴郎去……”
“可不是,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這些單身漢的感受?!”
這般肆無忌憚的揶揄,可見彼此交情深厚,應該都是認識許多年的朋友。
然而,這些人裏除了喬家軒和徐碧婷外,其餘人葉繁枝是一個都不認識。
很顯然當年的李長信從未將她拉入自己真正的朋友圈。
他從未真正把自己當成過他的妻子。
這些明明是早已知道的事情,但此刻想起,依然會叫葉繁枝難受異常。
葉繁枝低著頭,開始擺放碟子和叉子,想用忙碌來讓自己忘記此時的苦澀心痛。
徐碧婷不動聲色地將兩人之間的舉動都看在眼裏,但她是何等人物,在這樣的場合,自然掩飾得當。
葉繁枝和吳家希又忙碌了許久,桌麵總算是布置完成了,她們才覺得鬆了口氣。兩人累得坐在草坪的角落,半天動彈不得。
忽然隻聽“咕嚕”一聲傳來,吳家希捂著肚子,失笑說:“這一停下來,就覺得餓得不行。我現在能吃得下一頭牛。”她起身去包裏翻出了吐司和礦泉水,遞給了葉繁枝,“快吃吧,你肯定也餓壞了。”
葉繁枝擰開蓋子,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礦泉水後,才長長地吐了口氣:“總算是活過來了。”
“辛苦你了,繁枝。”
葉繁枝莞爾一笑:“說的什麼話,你有發我工資啊。”
“哦,對哦。”
葉繁枝開玩笑地說:“當然……如果你覺得我辛苦,可以給我加工資。”
吳家希捂著耳朵,做掩耳盜鈴狀:“我沒聽到這句話,我沒聽到這句話。”
葉繁枝被逗樂了,大笑不已。
兩人坐在角落,就著礦泉水分享了一大包吐司。
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有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默不作聲地注視著草坪上她們的一舉一動,良久未曾移動。
從李長信車裏出來,一進家門,徐碧婷便沉下了臉,砸了玄關處的一個精美擺件。
李長信一再拒絕她。他最近的怔忡失神,他凝視著葉繁枝的那種眼神,都說明了一個事實,李長信越來越在乎葉繁枝了。若是這樣放任下去,李長信勢必要與葉繁枝複合。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李長信以前也是她不要,才輪到葉繁枝撿了去。現在也隻能是她徐碧婷不要,才能輪得到她再次撿。
徐碧婷打小就是個美人坯子,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一雙小兔般清純無辜的大眼睛,讓她在學校就備受矚目。但遺憾的是她家境太過普通,父親和繼母生下弟弟後,本就重男輕女的父親眼裏頭便再沒有了她的存在,一心隻寵著弟弟,把什麼好的都留給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