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風一樣地消失在了原地,其他幾個男人依次從桑音音麵前走過,一個接一個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和森白的牙齒,還時不時抬起手裏的鋼管和她打招呼,血跡斑斑。
桑音音:“……”我謝謝你們。
一群男人很快就走遠了,桑音音有心想跑,但一想到回村裏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左右也躲不過,幹脆就在原地等著了。
聶根回來的很快,不是走回來的,騎著輛摩托車。
那車看起來有點舊,黑色的外殼有點掉漆,嗡嗡聲卻還是那麼大,落在人耳朵裏震天響。
男人跨下一輛摩托車,越發顯得腿長帥氣,結實的手臂裏提溜著一個灰色的頭盔,朝桑音音一遞,“上車。”
聶根說:“帶你去吃好吃的。”
桑音音看著他,“就一個頭盔。”
她戴著了,聶根就沒有了。
而且這個頭盔太大了,她戴不住。
聶根不信邪,翻身下車,把灰色的頭盔套在桑音音腦袋上,把鬆緊帶調到最小。
他離得太近,桑音音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連著摩托車散發出的機油味,混合成了一股攻擊性很強但不算難聞的味道。
“還真戴不住。”聶根又把頭盔拿了下來,從兜裏摸出一根棒棒糖,剝了彩虹色的糖紙,塞到她手裏,“先墊墊。”
桑音音看著那根比尋常棒棒糖大了兩倍不止的糖球,忍不住問:“聶根哥,你這個糖是從哪裏買的?”
為什麼這麼大。
聶根隨意啟動了車子,“虎子自己家做的。”
桑音音:“虎子是誰?”
聶根突然低低笑了聲,“剛剛把你嚇的躲在樹後麵的人,脖子上掛著一把銀鏈子那個,你都不知道剛剛你有多好笑。”
桑音音:“……”
她有點不太想理男人,但聶根接著說,“那家店快關門了。”
桑音音猶豫了一下,想著以後可能都吃不到了,還是上了車。
盛夏的清晨沒有那麼炎熱,今天天氣也不太好,一會兒飄過一陣子烏雲,偶爾掉幾滴小雨,太陽剛一露臉就被遮住,氣溫還好。
聶根說的那家店離市郊不遠,騎車五分鍾,裝修的很不錯,店主是兩姐妹,主打陽春麵,隻做早上這一餐的生意。
他們到的時候,門口已經排滿了人。
桑音音一路上隻敢揪著大反派的衣擺,被摩托車帶起的狂風吹的東倒西歪。
她站在隊伍最後麵,看著正在排隊的高大男人,“我們也要排隊嗎?”
大反派斜眼看她,“不然呢?”
桑音音:“……”我以為你會認識店主,再進一個vip房間什麼的,說好的大反派呢。
聶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勾唇笑了下,“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