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身後傳來喊叫聲,幾個救援的士兵麵色焦急地帶著擔架趕了過來。
有一個年輕的士兵一看見李冰的慘狀,氣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哭什麼,快把人抬回去才要緊。”
副班長盛宇紅著眼吼了一句,幾人手忙腳亂地把李冰抬上了擔架,往安全區送醫。
……
半個小時後,李冰脫離了生命危險,負責救援工作的邵飛越才匆匆趕來。
他眼下青黑,滿眼都是疲憊和悲傷,對著桑音音和聶根說,“聶隊長,聶……夫人,謝謝你們,這次真的多虧你們了。”
聽到聶夫人這個稱呼,桑音音還沒有什麼反應,聶根先愉悅地揚了揚唇角。
可他很快想到了什麼,語氣又暴躁,“那幾個人呢,怎麼處理的?”
桑音音沒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隻聽邵飛越說,“……我已經上報給連長了,幸存者反應很大,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還在等上級結果。”
邵飛越說著,用力攥緊了拳頭,額上青筋暴起,憤怒至極,“他們真的,太過分了,這次就算上級不處理,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聶根隻皺了皺眉,說了句,“注意分寸。”
……
因為這個插曲,他們的自行車也報廢了。
但聶根總是能在桑音音沒注意到的時候搞來一些稀奇古怪的交通工具。
他在廢墟裏繞了兩圈,就弄來了一輛三輪車。
聶根在上麵鋪了點幹稻草,讓桑音音坐在後麵,自己賣力地在前麵蹬車,一路用力蹬回了家。
桑音音坐在車上,這會兒回過神來了,才注意到剛剛其實她也受了點傷。
身上倒是沒有明顯的傷口,就是嘴巴裏除了磕破的小口子外,舌頭好像也磕破了,有點腫,一咽口水就疼。
桑音音喝了口靈泉水緩和了一些疼痛,視線掃過聶根破破爛爛的西裝外套,想到他眼瞼下的傷痕,默默將一顆糖裝在了口袋裏。
再忍一會兒,等到家了,她就把這顆糖切一點,和他一起吃。
大反派一路將三輪車騎到了院子裏,桑音音注意到他先前騎著的摩托車沒了,一百多平的空曠院子裏多了一顆香樟樹。
樹下紮了個秋千,和她院子裏的那一個款式一樣,隻是那棵樹高大了許多,秋千也高了很多,她坐上去估計就下不來了。
聶根把車停好,突然說了句,“李冰本來可以沒事。”
桑音音隱約也猜到了一些,“他是被害的,對嗎?”
聶根跳下了車,半邊臉上還沾著沒擦幹淨的血跡,“對。”
“那片廢墟先前是家賣農具的店,李冰想多挖一點工具出來救人,挖到一半,有幾個人跑過來喊救命,他想也沒想就去救人,結果碰到了老虎。”
聶根說,“那幾個人是故意的,他們違背禁令去動物園偷獵,引來了老虎,讓李冰當誘餌,自己跑回了安全區,沒跟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