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頓早飯吃完,桑音音覺得自己比出門跑了幾裏路還累,記仇的男人太可怕了。

她把剩下的雞蛋和泡麵收進了空間,因為今天聶根要和她一起去鎮上,又從屋子裏撿了一個小包,給他收拾了一些行李——

幾袋真空包裝的肉幹,兩瓶靈泉水,一些繃帶紗布和藥品,還有一顆彩虹糖。

昨天她給了聶根兩顆,自己用掉了兩顆,身上隻剩下三顆了,要省著點用。

聶根卻沒接包裹,隻是道,“你昨天給的糖,哥還沒吃。”

他攤開手,露出了兩顆包裝完好的彩虹糖。

桑音音:“……”

她昨天是看見他受傷了才讓他吃的,沒想到這人根本沒有動。

桑音音仔細瞧了瞧聶根的眼瞼,那兒的傷痕已經完全愈合了,隻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痕,像睡覺被壓出來的印子,自愈力恐怖。

可就是這麼恐怖的自愈力,卻還是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疤痕。

那些任務,也許並不是她以為的那麼輕鬆。

桑音音抿了抿唇,堅持把三顆彩虹糖塞進了他兜裏,“你拿著,我這裏還有。”

聶·昨夜沒忍住對她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沒有臉麵對她又希望她多看自己兩眼·某根,皺了皺眉,說了句,“我皮糙肉厚,用不上。”

他武力值高,自愈力強,受傷也就疼一下,而且尋常野妖也傷不到他。

桑音音卻是看了他一眼,“那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疤?”

聶根:“……”

他還想說什麼,一陣敲門聲伴隨著桑淮的聲音傳來,“音音,音音你起來了沒?”

“來了。”桑音音應了聲,跑上前打開了門。

桑淮和李燁站在門外,一人手裏推著一輛自行車。

桑淮一臉興奮地對桑音音搖晃著手裏的自行車,“走,今天你還去鎮上嗎?二哥騎車帶你去。”

他說著,還故意抖了一下長腿,讓桑音音看他已經好全了、隻是還結著點疤的小腿。

桑音音沒有立刻答應,轉頭去看了眼聶根。

後者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是讓他們等等。

他回屋把一身正裝換了下來,又變成了桑音音熟悉的那一套衣服,銀色耳釘,手裏多了一串車鑰匙。

趁著桑音音跟桑淮說話的功夫,聶根出了門,開了一輛半新的運輸裝甲車到門口,身後還跟著兩輛皮卡,趙虎他們坐在裏麵。

聶根跳下車,問桑音音,“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坐你二哥的車?”

桑淮:“?”

桑音音為難地看了眼自家二哥。

她想著要如何委婉地開口才能不那麼駁他的麵子,不料一邊的李燁先無情地拋棄了自己的好兄弟,“聶大哥,我能坐你車嗎?”

這可是半履帶車,超酷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