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以他回來的晚了一天十個吻要加倍成一百個為由,一邊打她的手一邊親她,聽見桑音音求饒不僅沒有認識到自己錯誤,反而還打她手打的更起勁了。

過了快一個小時,天上終於下起了太陽雨,桑音音淋著雨,聲音都哭啞了。

她躺在大反派懷裏,眼角不斷洇出淚痕,又累又困,有氣無力地說,“聶大根,我討厭你。”

聶根眼角潮紅,襯衫鬆鬆垮垮地穿著,骨節分明的手裏握著一柄蒲扇,薄唇紅豔,不發一言,隻是緊緊抱著懷裏的人,怎麼都不鬆手。

他大力扇著風,好似這樣就能吹散空氣中散開的曖昧氣息。

桑音音望著他俊逸含情的眉眼,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聶根耐心地等她醒來,和她說了會兒話,幫她按了按手指,給她烤了兩條很難吃的魚,又說要帶她去看看山裏的特色猛獸。

沒等她拒絕,天色就已經黑下來了。

桑音音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可她出來的時候才上午九點,這一整天他們好像也沒幹什麼,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聶根吻了吻她的臉頰,吹了聲口哨,騎馬帶她回了家。

山洞前徹底變了樣,趙虎和白犬他們的審美跟聶根可以說是一脈相承,整個山洞入口被用紅色的綢緞簪成了一朵朵大紅花,外頭的地上鋪滿了鮮紅的玫瑰花瓣,籬笆上也用大紅花朵點綴著,唯一實用的就是山洞入口那一盞明亮的瓦燈。

“老大,我們這裝修如何?”趙虎笑嘻嘻地。

聶根挑挑眉,環顧了一圈,“不錯。”

桑音音:“……”

錢蜥在一邊嗅到桑音音身上濃烈的老大的氣味,他夜視能力又還湊合,瞥見桑音音微微發抖的指尖,忍不住跟一邊的白犬擠眉弄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一個意思——

臥槽,老大他居然不是不行!

他們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聶根,他語氣不善,“幹完活了就趕緊滾。”

“好嘞老大。”

“這就走。”

“嫂子晚安!”

眼見一群人赤手空拳的往外走,桑音音忍不住道,“等等,聶根哥,現在都這麼晚了,他們現在下山再回去太危險了。”

他們要是在靠著陸家村的那一座山也就罷了,可現在他們在淵山山脈的第二座山裏,夜裏猛獸很多,下山之後還要再爬一座山才能到陸家村,確實不太安全。

聽見她的話,趙虎連忙笑笑,“嫂子沒事,我們不下山。”

白犬也說,“是啊嫂子,我們在老大山洞邊上不遠的地方挖了幾個山洞,這座山算是我們的一個窩點。”

桑音音:“??”窩點??

要不是她知道聶根從事的正經的工作,搞不好又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