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彥,你這個蠢女人,你這個笨女人。要不是你,我至於淪落到今天的這步田地嗎?”如此熟悉的聲音,薛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就是當年的那個大燕國的皇帝,那個讓自己把所有賭注壓上去的大燕國的皇帝,也是讓自己懊悔萬分的一個賤女人。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薛可絕對不會再把自己的賭注壓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這個注定一事無成的愚蠢女人身上。可是已經太遲了。自己的這一次失敗不但讓自己敗得無比的淒慘,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這次的失敗意味著自己將永遠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混賬東西,你這條喪家之犬,你都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了?還拽什麼拽?”慕容彥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薛可的臉上,邊重重地碾壓者。
“白癡,你現在的下場是無比的淒慘!可是,我呢?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曾經高高在上,受萬民敬仰的一國之君,如今卻是一個靠別人的憐憫才能苟且活下來的亡國之君。亡國之君那!你明不明白我此時的心裏到底有多痛苦?”慕容彥的聲音在哽咽,“可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是蕭晨那個混蛋,是香綺羅那個賤女人。我要報複,我要報複!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別逗了,蠢女人。”薛可咬咬牙,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一把就推開慕容彥為自己撐開的雨傘,任憑磅礴的大雨洗刷著自己的全身。
“慕容彥,你這個蠢女人,你還妄想複國?你還妄想複國?真是笑死人了,那些所有大燕國的那些忠誠良將們,他們對你是何其的忠誠有加?是何其的信任有加?可是你呢?由於你的狡詐,你的欺騙,你的殘忍,使得他們一個個枉然死去。不僅僅是他們,就連曾經的,大燕國的那些賤民們,也因為你的欺騙,你的殘忍而拋棄了你,轉而投靠了香綺羅那個賤女人,如今的你,可謂眾叛親離,一個可憐的孤家寡人。想要複國?別逗了,哈哈哈。”
“混蛋。”慕容彥再也忍不住了,一記耳光就扇了過去。
“生氣了?你居然生氣了?臭女人,你就留在這慢慢做你的複國大夢吧!我可沒時間奉陪了,再見。”薛可一把就推開慕容彥,踉踉蹌蹌地朝前走去。
“混蛋東西,你居然敢嘲笑我?你居然也敢嘲笑我?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嘲笑我?”慕容彥徹底瘋狂了,她一把就拽住薛可,一掌就把他掄到地麵之上。
“薛可,就你這個廢人,就你條喪家之犬也敢嘲笑與我?”慕容彥徹底瘋狂了。沒有人可以嘲笑於我,沒有人可以嘲笑高貴的大燕國皇帝。不可以!不可以!
“薛可,你這個廢物,你這個喪家之犬,給我去死吧!”慕容彥的腳像雨點一樣落在薛可的身上。就算我慕容彥再落魄,再淒慘,也是一個堂堂的一個曜石武聖!盡管現在沒有了修為,要想殺死你這個廢物,舉手之勞而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正在狂暴地把自己的憤怒傾泄到薛可身上的慕容彥身體猛地一震,一股無法忍受的痛苦從腳踝之處傳來,渾身的氣力潮水一般的逝去,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慕容彥艱難地低下頭去,看到的卻是薛可那張無比猙獰的麵孔。
“慕容彥,你這個臭女人,沒錯,我是廢人。可是你忘了你曾經給我的這根浸泡過天下至毒的毒針了嗎?現在是我把它還給你的時候了!”薛可手舉那根黑色的銀針,放聲大笑。
“這枚毒針是用天下至毒血色曼陀羅所浸泡,一旦被紮中,天下無人可解。”慕容彥清楚地記得,這是自己交給薛可這枚毒針時,所說過的話。這等於是說,自己死定了。
“賤女人,臭女人。我薛可可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但凡隻要是得罪我的人,都必死無疑。哈哈哈。”薛可放聲大笑。
“混蛋,我慕容彥就算死,也絕不會讓你好過。”慕容彥大吼一聲,她集起最後殘存的一絲力量,猛地朝薛可的胸膛踏去。隻聽得‘哢喳’一聲,薛可的胸膛的當下就凹陷了下去。
、“慕容彥,你……你……”薛可艱難地伸出手指著慕容彥,想要說什麼,可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一口殷紅的鮮血從薛可的嘴角滲出來。薛可的頭一歪,那隻伸出的手也緩緩耷拉了下去。
“哈哈哈。”隨著一陣狂笑,慕容彥的身體也緩緩倒了下去。狂風依舊在怒吼,暴雨依舊在滂沱,汙濁不堪的泥水依舊在嘩嘩地流淌著。而肮髒泥水之中的那倆個人,則永遠也不會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