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的食堂早已水泄不通,平凡少年郝運與大小姐雲倩正專注於眼前的美食,正常情況應該是邊吃邊暢聊平日裏的所見所想,可這擁擠嘈雜的食堂,實在讓二人沒有聊天傾訴的欲望。
郝運吃著眼前的飯菜,忽然,他的眼睛像是被滴入濃墨隨後迅速擴散開來,視野中僅隻剩下無邊的黑暗。
可耳邊依然傳來喧鬧的眾口紛紜。
正當郝運被這突然情況嚇的不知所措,剛欲大聲求助時,點點像素忽然出現在視野中央,似夜空明星相連,繪成一幅色彩飽滿寫實的畫作,如果在外行人看來簡直毫無瑕疵。
畫麵中央是個和郝運差不多體態與發型的男人,站在原地孤愣的抬著頭望向上空,他裸露的灰白皮膚與一塊塊不規則的紫黑屍斑結合,顯得極其怪異。
角落裏的女人麵色灰白,額頭因眼睛大張開來,擠壓成三條黑線,而她正看向畫麵的後方。
向上看去。
一隻詭異巨眼,撕開漆黑的天幕出現在城市上空,似從幽冥地獄而來的惡鬼,陰冷恐怖的目光審視著周遭的一切,整座城市似如地獄光景,散發著絕望與恐懼。
整個畫麵給人的感覺宛若地獄大肆張揚地闖入人間。
手指尖鐵勺與口中飯菜的觸感告訴郝運,這不過是假象而已,這個世界可是科學的世界,根本沒有什麼超越自然存在的事情,就算有也隻是自己認知太低,事實上完全可以科學解釋罷了。
可郝運視野前的畫麵呢,無論他怎麼搖頭憑著肉體感覺轉動頭顱,依舊漆黑世界中那幅詭異之畫,依然存在。
郝運一下子想到了“缸中之腦”的實驗。
“我所看到的,感覺到的一切,不過是傳輸給我的一個所不真切的事實,而此時終於出現bug了?”
郝運內心瞬間思考道。
“如果這樣……”正當郝運懷疑著如果真如腦中所想,事情是否如此簡單與絕望時,視野卻恢複往常。
眼前是綿長擁擠的買餐隊伍。
“郝運,你腦子亂晃什麼啊!!”
雲倩疑惑地大喊著,她原本以為聲音會被壓下去很多,所以故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結果尖銳的女高音引得周圍的人群紛紛向這個“焦點”看去。
雲倩尷尬地連忙繼續吃著自己的飯菜。
眾人見並沒有什麼,接著繼續忙著自己的事。
待二人吃完飯後,雲倩走在去往教室的斜坡下,終於忍不住了,手指捏著一根11厘米的黑色發絲,擺在一旁郝運的臉上,嚴厲吐槽道: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幹了什麼好事,吃飯就好好吃飯,突然晃什麼腦袋,你頭皮屑都飄過來了,喏,你這根頭發就是你的罪證。”
“是有這種可能,但如果就你一人看見,這何嚐不能是你汙蔑我,想讓你晚上自己好找理由不幹活,何況誰吃飯還一直捏著個頭發絲,就算是放口袋裏,如此細小一根,你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把它弄出來,
由此可以結論該幹活你還得幹,而我隻是個厚顏無恥因自覺可能犯錯而不肯認錯還找理由推脫給別人的爛人”
郝運隨口而出,但又看到雲倩氣鼓鼓的模樣,忽怕雲倩使出“亂棍棒法”轉而調整話語,擺出一副轉彎認錯的堅毅模樣。
“哼,郝運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嘛,不過介於此次,手下壞了雇主一次美好的用餐體驗,必須有所補償,我決定,指定郝某人於5月14日早上8點,必須前來貼身保護他的雲老板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