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外圍,七夜柱劍而立。
此時的他,大腦放空,什麼都不想,或者說什麼都想,想入非非。
他在想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之前不說是什麼聖人,但也沒有這麼惡劣。
對衛宮切嗣的想法,也一直都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人死債消,沒有那種把他玩弄到死的衝動。
好吧,其實是有的。
但那也是來回拉扯的,隻是偶爾會有這樣惡趣味的衝動而已。
然而,現在,七夜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把衛宮切嗣玩弄致死,他一定要讓這個男人溺死在自己理想盡頭,溺死在無窮無盡的絕望之中。
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從未感覺自己有過這麼堅定的想法,高考上重本那會的學習衝動,都沒有這麼堅定過。
而且,七夜也不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什麼排斥的情緒,他他和言峰綺禮一樣,隻覺得這麼做很對自己胃口。
很愉悅。
瞥了一眼雙手合攏,不停地祈禱衛宮切嗣快來救自己的愛麗斯菲爾之後,七夜便自信滿滿地收回了目光。
沒用的,太太,當你決定跟我走的時候,不管衛宮切嗣來不來,結局也都已經決定好了。
帶著幾分戲謔,七夜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外麵,居高臨下地往下看。
得益於之前阿爾托莉雅解放寶具夷平這裏的壯舉,七夜可以對此時的戰場一覽無遺。
看過去,魔術師站立在水麵上,湖水在不斷地沸騰——不,不是燒起來了,而是湖水底下有著什麼東西,一種十分巨大的東西,正在不斷地翻滾著。
七夜知道,那是前幾天在愛因茲貝倫城堡外麵,被魔術師召喚出來的魔物。
一堆觸手怪。
“這是什麼大型魔術?你能看得出來嗎?”
七夜指了指魔術師,問了一聲——他並沒有特定向誰問,誰回答都可以。
“螺湮城教本……”
回答他的,是索拉。
這個從參戰開始就在七夜的庇護下,大擺特擺,就快要躺贏的女人,終於和Lancer走出了魔術工房。
因為此時兩儀式的身體已經被放進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裏麵了。
索拉也就不用再守著了。
“那是什麼?”
七夜隨口一問。
回答他的是言峰綺禮,他的魔術眼光真不是蓋的,出口就是一連串聽得七夜頭都大了的魔術專業術語。
偶爾索拉也會插嘴補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在言峰綺禮和索拉七嘴八舌的講解中,七夜隻明白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說,魔術師的實力基本都在那個寶具上麵,對嗎?”
言峰綺禮點頭:“可以這麼說。”
“啊!Saber!”
索拉眼尖,看到了有一個身影,開著摩托車,一路奔向湖麵。
聽到索拉的呼喊,愛麗斯菲爾終於支撐不住了,瘋了似的要下山,差點把在她麵前的索拉給撞倒了。
“別急!別急!”七夜死死地抓住了愛麗斯菲爾的手掌:“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夫人你先別急!隻是騎士王出現了而已!衛宮切嗣還沒出現!所以並不能就此斷定他不來救你了!”
“更別提,騎士王的令咒還在你身上!”
七夜的安撫起到了作用,愛麗斯菲爾這個遲鈍的女人,沒聽出七夜的暗示,情緒平靜了下來。
但索拉聽出來了。
“如果,那個魔術師殺手隻要令咒,不要人怎麼辦?”
她問。
不等七夜開口,愛麗斯菲爾就瘋狂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的這樣做的!”
“對對對,他不會的……”
七夜敷衍了一下,隨後繼續看向戰場。
魔術師已經和阿爾托莉雅對峙了起來,他好像是在癲狂地大笑。
隨後,他腳底下的魔物開始蠕動,無數的觸手伸出來,將他包裹進了自己的身體。
最後,一頭如丘陵一般巨大的怪物,在湖麵上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