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向陽科技召開新品發布會,鹿風集團對其有投資,蘇越拿到一張邀請函。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宴會,此前就連集團的年會她都沒有出席過,為此向陽科技的總裁向陽還親自打電話來和助理確認。
得到助理肯定的回答,向總親自再確認了一遍流程。
雖然蘇越一個月前才正式上任集團CFO,可在五年前蘇越就管理著鹿風集團的投資基金,這一點不相幹的人自然不在意。
更多的人關注的,是蘇越一個外人很受周家照顧。
向陽並不在意蘇越受誰的照顧。
四年前他去鹿風集團談合作的事情,一開始蘇越對研發的事情並不了解,但半年後敲定合作時,蘇越已經能和他說得有來有回。
這樣一個人,沒有周家蘇越不會站在這個高度,但也不會差到哪裏。
周五中午十一點半,蘇越開車在南川大學等聞嶼。
她額頭上的傷口還在,被披散下來的頭發遮住,若隱若現。
校門口有人進進出出,不過並沒什麼人注意她的銀白色寶馬。
校舍中,聞嶼翻找著為數不多的衣服,最後選了上台參加演奏時才會穿的西裝。
蘇越說了,今天中午是個發布會,蘇越要把他介紹給公眾。
“你今天又去兼職嗎?”
室友韓逸風問。
聞嶼唇角一勾:“去約會。”
“和誰?韓逸風瞪大眼睛。
這座不是在練琴就是去兼職和支教的冰山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他竟然不知道?
難道是……
他想到了那些傳言,試探著問:“我說,你不會真的賣身了吧?”
“不是。”聞嶼說。
“難道你和李妍在一起了?”韓逸風問。
聞嶼被戲稱為他們音樂係的小提琴王子,李妍是鋼琴公主,學院裏不少人在嗑他們cp。
李妍家境優越,追了聞嶼三年,一年前聞嶼的母親被查出心髒病,聞嶼籌錢給母親手術的時候,李妍說隻要聞嶼和她在一起,就能承擔聞嶼母親所有的醫藥費。
“不是,是港城大學法學係的一個學姐。”聞嶼笑了笑,說。
港城大學,還是法學係,還學姐。
這隔的也太遠了吧。
韓逸風還在捋關係的時候,聞嶼已經走進衛生間換衣服。
十一點半,聞嶼準時出現在學校南門,一眼就看到停在樹蔭下的銀白寶馬,他小跑著過去。
看到聞嶼身上的西裝,蘇越彎唇笑起來:“不用穿這麼正式的。”
這身西裝要是聞嶼穿著上台演奏,那剛剛好,但不演奏的時候,聞嶼顯得很是拘束。
“那我回去換一身。”聞嶼說著要下車。
吧嗒……
蘇越落了門鎖,駛動汽車,說:“不用,時間還來得及,我帶你去買。”
車子駛上主道,她接著說:“你不用覺得拘束,除了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會給你安其他身份,你所有經曆都是真實的,除了是我男朋友這件事。”
蒙人不能從頭到尾都說謊,最好是七分真三分假。
“那……如果有人問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在一起的,怎麼答?”聞嶼問。
“那天我去南川大學,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鹿風大酒店,第二次,在西華大學第三次遇到的時候,我們看對了眼,一拍即合。”蘇越隨口說。
感情這種事,別人就是打聽個大概,誰又真的是想認真的知道細節,又不是看小說、
聞嶼扭頭看著蘇越,眼中藏著一絲希望:“姐姐真覺得南川大學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蘇越認真看路,隨口問:“不然呢?”
聞嶼有些失望,移開目光。
半個小時後,蘇越帶著聞嶼進了商場,徑直走進一家服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