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停了停。
聞嶼的聲音依舊清冽:“派出所和檢察院又不是蘇越開的,有些人如果不是自己犯錯,如何能落得如今的下場?”
他說著,看向還單膝跪在地上的趙恒。
“不會吧,聞嶼的意思是蘇越和趙恒分手,是趙恒犯錯?”
“那誰知道,但趙恒剛才的話裏話外都說聞嶼是蘇越故意弄來氣他的,這話可真下頭。”
“說的也是,蘇越的家世周家的人肯定清楚,不管蘇越是不是周家的人,人家現在是鹿風集團的首席財務官,你沒聽說嗎,上個月周董給蘇越找相親對象,那些候選的條件可都是拔尖,可都被蘇越拒絕了。”
“周家說不會聯姻,說不定是用蘇越的婚事做什麼資源交換呢。”
……
蘇越長長的閉上眼睛,這就是她不愛參加這些宴會的原因之一。
不管她的能力有多強,隻要她不是周家的人,就永遠都會有人議論她是怎麼爬到如今的位置。
蒼蠅無法傷到她,但是煩人。
“前段時間我去港城大學和當初的教授做了個討論,親人之間的暴力行為是否應該與其他暴力行為一視同仁,為什麼暴力行為在被定性為‘家暴’之後處理結果就會從輕,執法部門甚至都抱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
“暴力就是暴力,犯法就是犯法,齋藤夫人願意忍,我忍不了。”
“或許有人會說我背靠鹿風集團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下狠手,這話不對。”
蘇越的語氣冷冽:“如果我不是顧惜著鹿風集團的名聲,我會親自坐在原告席上,力陳證據讓法官對我母親重判,這是我對我專業的尊重,也是我對家暴的態度。”
“而我不僅給我母親請了好的辯護律師,也沒有親自去法院為自己辯護,已經是我對我母親最後一點善意。”
話到這裏,蘇越掃了這裏的眾人一眼,目光淩厲譏諷:“對了,我母親在我十七歲時再婚,她這次打我是為了讓我出錢幫我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這裏要是有人想為我的母親鳴不平,我不介意幫你們的繼子女,或者是外麵的私生子女爭取他們該有的權益。”
最後這話說完,不少人都低下頭,腦子裏清醒不少,不敢再議論。
他們總算是想起來,蘇越當年是以優秀畢業生從港城大學法學係畢業的,對蘇越再了解一些的,還知道蘇越與法律界的聯係還十分密切。
要是蘇越真的幫著外麵那些私生子女,那就算是不會傷筋動骨,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要是越越一個人忙不過來,鹿風集團的法務部也可以幫忙的。”周雪華淡淡加了一句。
這話一出,更多的人低下了頭。
周雪華說話,那就是代表著周家的態度。
就算是外麵沒有私生子女,家裏沒有繼子女,周家也不是不能在其他地方使絆子,還是不要參與這個熱鬧的好。
瞧著這一幕,蘇越心中冷笑。
果真是火燒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趙先生,我們的拍賣快開始了,您還是起來吧。”梁晨的眼中都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