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乙,一定要我去嗎?”
樹上已經有知了在嘶鳴,早上一過九點,天氣就熱的讓人抓狂。抱著冰鎮酸梅湯不放手的李伯笠,一臉的不情願。
“哈哈,領主啊,就一會兒,您去說句話就行了,不用親自下地幹活。哈哈……去吧,這是大事,從來都是威望最高的人主持,其他人啊,沒有資格。
咱們這裏,除了您,還能有誰呢!”梁乙在邊上哄著。
“啊!真是!不就是收割麥子嘛!真麻煩!”
“哈哈……,咱們一年到頭,就盼著這一遭,可不容馬虎!
開鐮的人選的好,老天爺也高興,也給麵子。能多給幾天好天氣,雨水啊毀不了夏糧呢!”
“真不去不行!?”
“嗯!”
“非我不可!”
“嗯!”
看著短時間內,就已經被汗水打濕的薄衫,咕咚咕咚又喝了一頓酸梅湯。
用掛在脖子上的手巾,擦了一下嘴,糾結了半晌兒。
“好吧!我去!就一會兒啊!”
“哎!好唻!明天一早,屬下就來接您。”
梁乙得到滿意答複,立馬高興起來,腳下生風的小跑著離去。
“啊!這天氣真熱,冬天就已經很難熬了,沒想到夏天更難熬!啊!我好命苦啊……”
前世一直生活在恒溫環境下的李伯笠,第一次完整的感受到大自然四季變遷,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為啥要穿衣服,恨不得光著屁股,就跟村裏的其他孩子一樣。
“烏恒!你還站在那裏幹啥!今天不練了,你想熱死我嗎!”
看著,手裏拿著木質短劍,安靜站在太陽底下等著他的烏恒,李伯笠用冰鎮酸梅湯敷著熱的通紅的小臉,故作生氣的喊道。
“巨子!逃不掉的,過來開始練劍吧!早練完早回去涼快!”
“嗚嗚……,都欺負我!白老頭剛走了,去忙著建學堂,沒時間管我,你又來!”
烏恒微笑著看著李伯笠一步一挪動的樣子,耐心十足。
“烏恒,你不熱嗎?怎麼不出汗!”李伯笠用了五分鍾走完了兩米遠的距離。
“還好!正合適!曬透了就不覺得太熱,也不出汗,巨子,你要不要試試,隻要曬透了,以後就不出汗了。”烏恒故意說著哄小孩子的話。
“是嘛!”李伯笠將信將疑。
因為冬天的時候,他看著村裏的其他小孩子穿著單薄的衣服,那時候他也問過。
“你不冷嗎?”
“凍透了,不覺得冷了。”已經凍得直抽抽的狗蛋,抱著胳膊哆哆嗦嗦的說道。
既然,凍透了,就不覺得冷。那,現在曬透了,就不覺得熱,應該也是對的。
“巨子,現在我師傅教你的技擊劍法,你練得如何了?”
“好行吧,已經很熟練了。”說著,接過短劍挽了個劍花。
“既然如此,請巨子用技擊劍法對我進攻。”
“好!看劍!”
李伯笠舉起短劍,就是一道直刺。
技擊劍法,源自齊國技擊士,講究武士的個人武技高低,是戰國時期,諸侯國中軍士們平均個人武技最高,單兵戰力最強,單論劍法也就越國劍士可與之媲美。
這些齊國武士們,繼承了齊王對姿態優雅的追求,劍法施展起來,姿勢優美,賞心悅目。
是一種集觀賞與殺人於一體的劍法,比較適合貴族公子們練習,後來在各派文士中得到追捧和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