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皮的探子們的效率很高,沒過三天,就把情報查清了。

還是那間地主大院樣子的旗主府,還是那間地主正堂大屋,也還是那地上的一坨,大屋正中座位上坐著的所圖。

一樣的場景,不過此時多一些武將打扮的人,在邊上跪著,眼睛盯著地上的那一坨。

“主子!奴才費了千辛萬苦,終於查清楚了,瓦爾喀部得到的最多,有一百多鐵甲,還有同樣多的棉甲。庫爾喀部和渥拉部少一點,不過也有七八十套鐵甲,棉甲數量也過百。”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索圖坐在上位上,生氣的拍著扶手,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

“兵器呢!”

“回主子!兵器!……”

“說!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一樣!”

“嗻!現在就連那些野人半大孩子手裏拿的短矛,也換成鐵頭了!之前就連他們頭目的兒子,都不能分到一個鐵頭,用的還是鹿角打磨出來的矛頭。”

“奴才也不知道,他們弄了多少鐵器,因為……因為奴才根本就沒有打聽到那些人控製數量,重要原意都可以用皮貨,人參,獵物,甚至是木頭去換。”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索圖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

“大明那些蠻子都不能對我們敞開了供應鐵器,隻能通過敢於冒險的義士帶一點點過來,他們怎麼能提供這麼多鐵器!

一個矛頭至少兩斤,他們一共有多少鐵?陳學士,你算一下。”

“旗主!學生計算一下,估計不下萬斤。”一名穿著中原文人服飾,但是留著老鼠尾巴的瘦弱白臉男子,應聲回答道。

“豈有此理!巴裏,薩巴你們集合各部人馬,咱們要去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要在這裏做生意,要拜那尊山神。”

“嗻!”

野豬皮的製度決定了每個旗的旗主擁有絕對的一切,除了他自己,旗裏麵成員都是奴才,而旗主又是野豬皮的奴才。

至於從大明投靠過來的人,有人能幸運的成為奴才,而有人則企望為奴而不可得,比如現在對於野豬皮來說作用不是很大的文人。

他們現在的地位不如投降過來的武人地位高,至少這些武人過來,至少是某個牛錄的額真,也就是佐領,至少手下有奴才使喚。

這些文人呢,差不多就是圈養的寵物,裝點門麵用的。

這種情況要等到野豬皮掛了之後,才有所改善,特別是兩大學士加入之後,那時候他們至少能自稱奴才了。

野豬皮除了吞並其他部落壯大自己之外,還不斷侵擾棒子們,還在棒子那裏闖蕩出了一個“滿萬不可敵”的名號,相當的有牌麵。

所以,藍旗旗主索圖隻派出了兩個甲喇的兵力,已經是十分重視了。

野豬皮兵製:

三百人為一牛錄額真,後改為牛錄章京,佐領。

五牛錄為一甲喇額真,後改為甲喇章京,參領。

五甲喇為一固山額真,後改為都統,每個固山額真設左右梅勒額真,後改為梅勒章京、副都統,是為一旗。

每旗旗主為和碩貝勒,所以除了野豬皮獨自執掌的本部外,其餘三旗都是野豬皮的兒子擔任旗主。

“薩巴,這次我們怎麼打?”巴裏回到駐地之後,邀請薩巴一起商議一下,拿個策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