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閻羅聽聞辱罵,並不生氣,嘴角含笑,靜靜地看著李月梅,當然,戴著閻羅麵具的她,是看不到麵容的。
幹著殺人的勾當,她從沒有覺得自己多高尚,隻要能活著就行。
如今的李家大不如前,忠於李家的勢力,仍舊不在少數!
單單從這場戰爭,便可以看出一二,李月梅帶著家族精銳參戰,後方的李家,仍舊平靜無事!
平靜下是一潭死水,還是暴風雨的前奏,那誰知道呢?
血閻羅也是頭一次截殺九大世家的頂梁柱,雖然是李月梅自己送上門的,但世家的底蘊,還是讓她不敢大意。
“嗬嗬!”
輕笑嘲笑,血閻羅依舊不動手,靜等獵物自己承受不住壓力露出破綻。
李月梅還是太天真了,不過是執掌李家千百年,便覺得自己是李家的中流砥柱,複興之人。
便自覺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平定整個李家局勢,更是小看了這天下人!
天下人的野心!
李家三代家主,一位被刺殺,接任的兩位突然暴斃,兩代之中的青壯才俊,戰死沙場一半,剩下的失蹤的失蹤,暴斃的暴斃,最後留下一個十幾歲的娃娃撐門麵。
心有餘而力不足,豈能不讓人覬覦。
“有何可笑!”
李月梅沒由來的暴怒,別人看不起她也就罷了,一個小小的殺手頭目,竟然也看不起她!
“沒什麼,不過是想笑而已。”
“敬您也是一方英雄,巾幗不讓須眉,要不,您自盡吧。”
“也省的動起手來,讓您這姣好的麵龐,妖嬈的身姿,徒增傷痕。”
血閻羅繼續激怒李月梅,欲使其亡,便讓其狂,而且被宗族事物煩擾,李月梅的實力,並不怎麼強,不動手,隻是忌憚她身上的秘寶。
“哼!”
“本宮百戰之身,你等區區螻蟻,也配讓我自裁!”
李月梅不怒反笑,突如其來的截殺,叛徒的出現,加上對家族的憂慮,讓她有些亂了方寸,輔一她冷靜下來,立馬開始思考對策。
血戰沙場,執掌李家大權,豈會被區區幾句話,亂了陣腳。
“哦?”
“本君早已布下十方惡鬼陣,全部殺手盡出,不知我敬愛的宮主大人,如何做到不傷您漂亮的臉蛋?”
“不過本君有所相求,不知可否答應?”
“屆時,本君也可給您安排一座雄偉大墓。”
“可否請宮主大人告知我這臭蟲,您白嫩的皮膚,怎麼才能保養的如同豆蔻年華的少女一般?”
血閻羅說完,哈哈大笑,癲狂肆意,靈力爆發之下,限製李月梅的陣法,再增幾分力道,而這這方天地,逐漸暗黑陰沉,任她妄為一般。
“你!”
“我什麼?”
“狂妄?自大?”
血閻羅嗤笑一聲。
論身份地位,她不如李月梅,自小錦衣玉食,兄弟疼愛,父母恩寵,而她不過是個孤兒,嚴苛的訓練,死亡的考驗,無時無刻不活在恐懼之中。
就算如今,她也無法同李月梅相比,地位不說天差地別,也上不得台麵,更不用說滿手老繭,一身傷痕的身體。
“你不過是生的好而已!”
“李家勢微,你卻隻是一昧的相信所謂的心腹,排擠宗族勢力,致使外姓勢力做大,到如今尾大不掉之時!”
“讓子侄聯姻,不考慮後果,一昧自作主張,不知宮主殿下您如此美滿,自己呢?”
“心腹不知籠絡,一心相信所謂戰場同袍,燕徽丞,錢躍之流,隻會讓你跟李家宗族勢力越走越遠!”
嘶啞的聲音,一句句的,如同戰錘一般,敲在李月梅心上。
“你!到底是誰?”
“怎麼會知道這些!”
李月梅心口一疼,冷峻的臉龐,再也堅持不住,血閻羅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匕首,深深地紮在她的身上,血流不止!
這些話,曾經有人跟她說過,但她們之間,最終不歡而散,甚至於自那以後,再沒有笑臉相見。
“是她?”
李月梅輕聲問道,任她如何去想,也沒有想到,想讓她死的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