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不攻自破,卻是以我母親的死。
皇上命祁徹嚴查凶手,又感念我的遭遇,下令封我為一品夫人,又追封了我的母親為懿淑夫人。
看著堆滿院子的賞賜,我隻覺得諷刺,明明是他們的事,卻要牽扯我這等小角色進來,還白白葬送了母親的性命.
聽紅燭說皇上已經完全相信了祁徹與淑貴妃之間的清白,對於查清謠言之事也絲毫沒有再過問。
“將軍今日去查了刺客的事嗎?”我站在書房門口,衝剛入座的祁徹問到。
見是我來了,祁徹起身,將我拉進了屋。
“這麼晚了,小心著涼了。”祁徹將一件披風披在我身上。
我不為所動。
“將軍。”我冷冷開口。
祁徹眼底閃過了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清兒,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了,隻是整個戲班子都已經逃了......”
我沉默的低下頭,沒有在說話。
祁徹扶住我的肩,又摸了摸我的臉。
“你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到凶手,替母親報仇。”
不知不覺又過了半月,一天祁徹突然急匆匆的回來了。
“清兒,我在城外搜到了那幫刺客的蹤跡,我要去追捕他們,你在家要小心。”祁徹溫柔了替我理了理頭上的發髻道。
我帶著希冀抬起頭,對上祁徹那雙充滿熱烈的眼睛,眼眶又不自覺濕潤了起來。
“一路小心。”我偷偷抹了抹眼淚,低聲說。
祁徹將我擁入懷中抱的緊緊的
“清兒,以後我代替母親會陪在你的身邊。”
說罷,祁徹又匆匆出去了。
直到第二日,祁徹由一群士兵攙扶著回了府。
我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端著一盆盆血水,我又覺得頭有點暈。
我攔住一個士兵,那士兵恭敬的向我行了個禮。
“將軍怎麼了?”
“回夫人,我們在城外圍剿那刺客時將軍為了活捉冒險近戰,不慎被暗箭傷了胸口。”
我顫抖的後退了兩步。
士兵看我狀態不太好,安慰我似的又說
“夫人不必擔心,隨行醫官已經診斷過了,將軍沒有傷到要害。”
見我還是不說話,士兵行了一禮匆匆下去了。
直到傍晚,房門才打開。
我走了進去,空氣中還有彌漫未盡的血腥味,我聞著隻想吐。
祁徹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額上胳膊上都纏滿了繃帶,此時已堪堪轉醒。
見是我進來,他想起身,卻牽動的傷口,疼的眉頭緊皺起來。
我快步走近了些,將祁徹的身子扶正了些。
“清兒......咳咳......我已活捉了刺客,待我審問過後,定會......”
他掩麵咳了起來。
我替他擦了擦額角的汗:“嗯,你身上疼嗎?”
我覺得我的心像是被一股莫名的感覺包圍了起來,說不清,但是怪怪的散不去。
祁徹蒼白的臉上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
“隻要你能不再難過,不疼”
我又感覺眼睛酸酸的,抽了抽鼻子。
屋內的血腥氣揮之不去,我覺得頭暈惡心的很,忍不住幹嘔起來。
祁徹語氣焦急的喊候在門外的大夫,命他為我診脈。
“我沒事,阿徹。”我拍了拍胸口。
“不行。”祁徹語氣嚴肅,眉頭輕皺“別讓我擔心。”
我拗不過祁徹,便讓大夫道一旁的桌子上替我診脈。
大夫的手隔著絲絹把了許久,卻突然麵露喜色的朝我和祁徹道
“恭喜將軍,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我,有喜了?